宇智波斑打得憋屈至極,施展不出忍術,遠程戰鬥隻能被動躲避;狗身和人體相差太大,就連近身體術的施展都成了問題。
旋轉、跳躍,宇智波斑被逼得上樹了!
下一秒,這棵樹就被鞭子切成了七八段。
“臥槽!你又打我的狗!”
一道熟悉的劍影從遠處飛來,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宇智波斑身邊。玄奧的太極八卦倏然展開,如水般溫暖的壁障牢牢護住了藏獒,不讓他受任何傷害。
同一個人,同一把劍,同一個“鎮山河”……下給了別的狗……
殺生丸的長鞭火速收勢,像蛇一樣調轉了頭,突兀地襲上葉久澤的臉。他見過她的作戰方式,即使手段流暢、華麗強悍、靈氣磅礴,也不是沒有破綻。
因為人類都有一個特點——關心則亂。
果然,她隻來得及拿劍格擋,巨力撞上劍身,遠非她所能承受的力道。且由於下盤力度不穩,她再度滾進了灌木叢裏。
解決完最麻煩的一個,殺生丸冰冷的眼神瞄準了宇智波斑。
他察覺得出對方的詭異。一隻普通的狗可沒這麼聰明,不僅能閃過他的鞭子,還能抓住機會反擊。
殺不殺幼崽無所謂,但這隻狗,必須死。
在他殺生丸麵前,沒有同類能放肆。這是對王的挑釁!
殺氣籠罩,鎮山河的效果緩緩消失,宇智波斑猩紅的眸子注視著他,渾身毛發炸起,戰意凜然。
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無論是眼神還是動作,都在訴說著——來戰!
而就在這時,葉久澤猛地爆發出一聲呐喊:“富強——”
殺生丸的身子詭異地一頓。
身後的蘿莉發足狂奔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隨後穿過他身側一把撲到了藏獒的身上。她揪住藏獒的皮毛,盡全力甩在了空中。
“你殺了我的富強,還想再宰我的民主!”
她運起雙人輕功,托著藏獒上天:“我告訴你,富強的在天之靈不會放過你的!”
殺生丸:……
他麵無表情地抽出了腰間的天生牙,這把是父親留給他的刀,隻可惜,它並非是以一當百的利刃,而是救治弱小的“廢刀”。
他沒興趣殺一隻不成氣候的幼崽,但就這麼放過他們,也不是他的作風。
天生牙的刀柄落在手裏,殺生丸注視著在高空中起起伏伏的兩點,快捷迅速地揮出了一劍——雪亮長芒由下往上飛速襲來,像是一道月華,追逐著目標而去。
濃重的殺氣席卷上天,嚇得葉久澤一個手抖,差點摔死了宇智波斑。
“啊啊啊臥槽——”
他抱著藏獒,狼狽地從高空落下,掛在了樹上。殊不知,之前被劍劃過的山林草木,連一絲被毀壞的痕跡也無。
林木沙沙響動,月華劃過的地方恢複如初。
天生牙——斬殺不了現世之物,哪怕是砍樹,都是把不堪用的鈍刀。
作為父親的遺物,他留下了它。平時掛在腰間除了裝飾,並沒有別的作用。
但他現在發現……
天生牙拿來嚇唬人,似乎不錯。
殺生丸注視了天生牙一會兒,收刀回鞘。
嗬……
他欣賞他們的謹慎,唯有足夠的小心才能積累亂世中活下去的資本。如果他能融入這個村落,應該能得到一段較長的安穩期。
心裏計劃著未來,他的情緒漸漸放鬆了下來。
而就在此刻,他看見一行人從村落內不緊不慢地朝他走來。
為首的人是一名老婦,她頭花灰白,身形佝僂,枯朽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張長弓,身後還背著一個箭簍。
她穿著一身整潔的紅白巫女服,爬滿皺紋的臉上嵌著一雙堅忍通透的眼。如鷹似梟,仿佛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和敏銳。
她一步步行來,緩慢卻沉穩,帶著一股飽經風霜的氣勢,曆練得像是高山上卓絕的孤鬆。無論男女都不約而同地綴在她身後,保持著一個尊卑分明的界限,沒有丁點逾越。
葉久澤明了,這位老婦是這個村落的領頭人。
圍欄被老婦親手推開,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帶著審視的意味。他發現,老婦的眼神在發亮,這種像是凝視珍寶的視線,熾熱如火。
良久,她笑了,麵上的皺紋堆疊起來,幾乎看不出五官。可她眼神中顯露的,卻是真切的歡喜:“久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