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味道的液體沾滿了葉久澤的領口,讓他呼吸一滯,匆匆帶狗落下了地麵。
媽的太惡心了!
“嘔——”
一人一狗齊齊簇擁在樹邊,大吐特吐!
……
殺生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養傷的地方,去時就像來時那麼突然。
他抬首,輕輕嗅著風送來的氣息。雪色的絨尾慢慢拉長,像是綻放的藤蘿扭轉起來,交織成漂亮的“雲朵”。
“雲朵”托起了他的身體,如一尾遊魚,擺動著緩緩升空。
他的視線穿過罡風、劃破雲層,淡淡地注視著幾天前的戰場。那裏樹木斷裂、山體塌陷、地表被砸出了好幾個大坑……
殺生丸沉默了一會兒,輕盈落腳在一處高坡上。
極目遠眺,他望見了參天的“禦神木”一如既往,曾經封印犬夜叉的“楓之村”依然喧囂。在村落的中間位置,一套天藍色的道袍晾在竹竿上,隨風飄動,散發著陽光的味道。
那個該死的幼崽……還活著啊。
隻是……從未尋過他。
嘖,人類……
殺生丸眼神漸深。
停駐片刻,他忽然冷笑出聲:“無聊。”
白色的衣袍一甩,他拂袖離去。
“楓之村”內,抱著鐵碎牙的犬夜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極為警惕地注視著一個方向,鼻尖聳動。隨後,他的臉色有些怪異。
不,不可能是殺生丸那家夥。
那家夥遇見他,哪一次不是打架搶刀,怎麼可能這麼快走!
這必然是幻覺!
……
殺生丸行進的路程總體呈直線式,無規劃無目的,可謂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完全表現了他極端自我的一麵。
他像是踩花花草草一樣踩過地頭蛇的腦袋,踏過老樹精橫在河上的脊背,踢開擋路的山貓一家,一鞭子將幾隻惡鬼切成兩半。
令人戰栗的貴公子到來,讓周遭的小妖聞風喪膽。它們乖覺地收斂了爪牙,比任何時候都要服帖。
隨著妖力和威勢的恢複,許久不見的小仆從總算尋了過來。
“殺生丸大人!您等等邪見啊!”綠色的河童牽著雙頭坐騎趕來,它以袖掩麵,哭得肝腸寸斷,仿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
“殺生丸大人!邪見怎麼也找不到您!”河童聲淚俱下,“還以為您拋棄了邪見,一個不被需要的家臣沒有顏麵活在世上!沒想到大人您會再來到邪見的身邊!”
“殺生丸大人……”
“閉嘴。”
邪見立馬作乖巧狀,匍匐在地:“是,殺生丸大人,看到您沒事我真是太開心了。”
殺生丸頓了頓,施舍給了河童一個冰冷的眼神。
漠然片刻,他忽然問道:“你是因為關心我,才來找我的?”
邪見一凜,明白這是道“送命題”!
“這是當然!我時刻擔憂著殺生丸大人的安危!”
【富強,爸爸會保護你的……】
一陣寂靜,殺生丸不知想到了什麼,抬起手,惡狠狠地給了邪見一個熱乎的栗子。
“啪!”
“嗷——”
沒理會邪見的委屈,殺生丸一往無前。他在成為大妖後就有了圈地盤的行為,每年都會在各個地域中走上幾遍。
之前發生的事情不過一個意外,他並不放在心上。畢竟,尋找自己的“霸道”才是他最該做的正事。
隻是,他在行走間忽然聞到了一股血味。
“這個味道是……”
殺生丸側首,腦海中晃過一張臉。
哦,另一隻幼崽。
……
傍晚時分,溫泉池邊,狼藉一片。
葉久澤泡在水裏,滿臉狼狽地跟藏獒對峙著,他一手拿著舒膚佳,一手揪著狗子的長毛,怒吼道:“民主!洗澡!爸爸會避開你的傷口的!”
洗澡?!
不可能!
他宇智波斑就算變成了狗,也決不能與一名幼女同浴!他堂堂宇智波族長,不能這麼喪心病狂!
想到這裏,宇智波斑凶狠地與他抬杠:“嗷嗚嗚嗚汪汪汪——”
斑:……
這交流太尼瑪心塞了!
然而,葉久澤作為一名與哈士奇長期對罵互毆的人士,狗語早就達到了十級。隻見他冷笑一聲,扯住了民主的兩隻耳朵。
“乖乖洗澡,等你養好了爸爸就給你找條可愛的母狗!你們可以生下一窩乖巧的小狗。”
藏獒劇烈掙紮起來,甚至想張嘴咬人。
葉久澤火速掏出一卷繃帶,三下五除二地捆住了獒犬的嘴和四肢,像是拖死狗一樣將他拖到溫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