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要堅強的活下去,不要怪媽媽。”睡在床上的人眉頭緊鎖,額頭冒著絲絲細汗,頭也微微搖著,嘴中念著不要。
“孩子,你要堅強的活著,替媽媽活著!”大火中,一個女人滿眼淚水,神情卻慈愛無比,語氣是無法比擬的絕望。
“鈴……”鬧鍾鈴聲響起,床上的人掙紮了幾下終於睜開了眼睛,抬眼望了下床頭的燈,深夜12點整。抬手摁掉鬧鈴,一個鯉魚躍穩穩的站在地上。
月光透過窗打在她的臉上,那是一張無比猙獰的臉,臉上全是燒傷的痕跡,麵目全非,神情卻無比的淡定,剛剛的夢境絲毫無法影響到她。
慢步走到床前的全身鏡前,靜靜觀詳著潔白無瑕的身軀,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龐,順著那些紋路細細撫摸,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讓人心驚。
拿出衣櫃中準備好的衣物朝洗手間走去,優雅的步伐仿若高貴的波斯貓。20分鍾後,一輛摩托賽車如破曉的箭般飛馳在高速公路上,它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隻有目的地。
“呲……”一個急刹車,那輛摩托便穩穩的停在了A市最大酒店的一個從不對外人開放的內部酒店。一個帥氣的下車動作,讓前來打算幫忙的服務員愣在了那裏。
當然,不是因為她幹淨利落的動作,而是因為她臉上的麵具,潔白無瑕的麵具上隻一朵紫色彼岸花,再無別的裝飾,卻讓人望而生畏,因為它可以說是身份的象征――暗夜主宰的唯一信物,也是她麵前這個她們組織內部的產物的總經理。
無視他們眼中的敬畏,大步的朝裏麵走去,卻在門口停了下來,因為她聽到了她最不想聽到卻又無法扼殺的聲音“紫刃,你來了。”
紫刃是她在組織的代號,代表無人可以替代的地位。可是她一點也不屑,也不想從那個人口中聽到。放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終於還是深呼了幾口氣後鬆開了手。
“父親,您見外了,還是叫我紫默吧。”“哈哈,好。紫默,我們進去吧,叔叔伯伯們都等急了。”
被紫默喚作父親的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便帶著她上了最高層14樓。紫默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這是一天都等不及了嗎?
電梯內相顧無言,紫默戒備的站在了電梯的最裏麵。“孩子,父親對你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紫默聽了,抬頭看了看他反射在電梯內部的影子,可隻看到一個輪廓,無法看到他的神情。
可是不難想象,那滿是算計的眼中現在一定是以為計劃順利進行的得意。可惜這次他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父親,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殺母之仇未報,我實在無心終身大事。”那人似乎詫異紫默會直接忤逆他,但那個理由卻又讓他有些許的竊喜:也許那個消息並不是真的,也許她並不知道。
想到這原本升起的熊熊怒火也仿佛被撫平。
“既然你不願,那我也不強求,隻是你母親的事……能放下便放下吧。”
紫默聽他這樣說,抿了抿嘴,心中燃起怒火:如果不是你,母親她怎麼會永遠的離開我,現在來裝慈父,扮好人。今天,便讓你看不到初升的太陽。
“叮!”電梯聲響起,打斷了思緒各異的兩個人,電梯門打開,紫默跟在他的後麵走了出去。幾個轉彎,紫默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總統套房。那裏麵可都是奸詐而又冷血無情的人呢。
門被服務員利落的打開,看到裏麵的情形,停下了腳步,不由冷笑出聲“嗬!”還真是心急,既然撕破臉皮,那便也無需偽裝了。
隨後雙手插兜,悠閑的走了進去,隨便的坐在了左手邊倒數第二個位子。而她父親見她前後態度轉變如此大,想來定已知曉。
紫默的父親在主位坐定,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著,眾人噤若寒蟬,仿佛在等待著他。“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