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淘了不少的東西,都是一些小飾品,做的很精致。東方曉菊很是喜歡一麵扇子,那扇麵上提了幾個字“東風從容,與誰且共。”倒不是文辭有多好,隻是那書法蒼勁有力,下筆有如神助,直好像要騰飛起來一樣。
他們去吃了都一處的點心,蟹黃餡的燒賣,皮子很薄,看起來晶瑩剔透的,好像裏麵的餡都要飽滿的流出來似的,非常的引人食指大動。
東方曉菊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個是燒麥嗎?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精致的燒賣,以前在家的時候本來就很少吃到燒麥,更不要說這麼精致的,隻是看著都舍不得吃。”
王官奕劍很少詫異的看著她:“怎麼,你沒有吃過燒麥嗎?那你們北方都吃什麼?青稞小麥?”
東方曉菊笑了笑說:“不是,隻是我們家裏很少吃,這麼精致的更加少見。”
她的家庭優渥,基本上從來不吃燒麥這種東西。不過這北京城,天子腳下的東西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東方曉菊吃了一籠子的蟹黃燒麥,直抱著肚子喊:“不行了,不行了,太撐了。”
她本身就瘦,現下吃了不少,又喝了一大杯的熱飲,直感覺胃全被撐開來了似的。
東方曉菊說要去轉轉,因為太撐了。於是就沿著路邊走一走,看到一處圍了蠻多的人。
他們擠進去,看到是一個扮古裝相的小生,生的模樣倒是眉清目秀的。
旁邊的牌子上寫了幾個大字:“古風推廣”,字跡秀雅,很是靈動。旁邊還依稀站了幾個古裝扮相的學生,有男有女,中央擱了張七弦琴,取得是上好的木材,想起來應該是彈起來有著飽滿的音調的那種琴。
圍觀的人好像變得更多,王官奕劍說:“我猜待會兒他們肯定會彈琴,你信不信?”經過這次北京之行,他已經和東方曉菊變得很是熟稔了,說起話來的時候也少了很多的框框,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也是不錯的。
“嗯!我看也是,我還猜是那個半長發,穿青色長衫的那個男孩子來彈你信不信?”
王官奕劍說:“哦,為什麼?”
“因為他長了一雙會彈琴的手。”東方曉菊說到,她的臉很小,在人潮中顯得尤為的小,幾乎要看不到的樣子。
果真一會兒就有人坐了下來,正如東方曉菊所料的那般一樣,果真是那個半長發,著了一身青色長衫的那個男子撫琴的。
那琴音淙淙,跟她所料的分毫不差,那雙白玉似的手在琴弦上遊弋,拔出飽滿的調子。她忽然之間想起了一個故事,故事裏講的是個小公主。小的時候不能以一個公主的身份長大,被她的父王送到了山野,之後便一直伴著師傅和一個玩伴長大。本來一心一意以為要嫁給那個青梅竹馬長大的人為妻的,卻在一個美好的仲夏夜十分這個理論被顛破了。
想到仲夏夜,總是有很多美好的詞彙,但是小公主,卻在那個頗為美好的仲夏夜時分被一尾嬌小的竹葉青給咬了一口,於是便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當然那個時候他們都還不知道彼此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她醒過來的時候被擱置在一個冰涼的石塊上,腿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是一個男人的唇。她心下以為被輕薄,便踢了一腳,結果踢出了她的初潮。男人是帶著麵具的男子,嘴角輕揚,音色美好,是所有白馬王子幻想的那種人物。
他給她放血,給她治病,她受不住疼痛,男人便隨便擱了張七弦琴在石凳上,談了曲子給她聽。冰蠶絲做的七弦琴弦具有鎮痛的功效,琴聲響了一夜,她便愛上了男子,甚至連他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不過想來是不差的。
關於七弦琴,關於仲夏夜總是有著很多美好的談資,有著很多動人的故事。她想的開心,不禁便笑了出來,很嬌俏的一聲嗬嗬。
“笑什麼,覺得不好聽?”王官奕劍問道。
“彈的是不錯,不過我彈得比他好聽。七弦琴這樣的樂器,拔出的調子應該更動人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