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真之前獨自趕往福州,本意是不希望夏侯莎一起涉險,想不到她還是陷入了險境,當得知她被擄劫的一刻,溫太真的心頭確實猛然一震!無比鬱結的他,自斟自飲連續喝了五六杯米醴瓊,烈酒上頭,竟看到杯中隱約映出一個氣質清新的女孩——夏侯莎。他又不知不覺沉迷在回憶與遐想的幻境之中:人生若隻如初見,一顰一笑千金重,一枕好風吹酒覺,不愁春夢不分明……
苟旦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就指向喇嘛一桌,又憨又大聲地對小霸王問道,“他們好奇怪啊!”
這一突兀的舉動立時引起了兩桌人的驀然對視。
五個喇嘛變得局促不安,紛紛放下食物,尤其那個抱著包袱的,他緊張的左手將包袱壓在胸前。
溫太真眼光一亮,看到那包袱裏無意間露出一封信函的一角。
小霸王環視喇嘛一周便知這五人修為不俗,心裏不由一驚,卻也猜不透對方來由。
胖虎圓碌碌的雙目不住打量著對方,嘴裏還緩慢而有力地嚼著肉塊。
龔歸一手捏著酒杯,另一手緊緊抓著個雞腿。
隻有苟旦還傻傻地笑著。
“什麼情況?”小霸王嚴肅道,並起身招手示意苟旦冷靜。
五個喇嘛見狀都滿臉戒備地站起身。
胖虎、龔歸也即刻嗖地站起來。
畢竟是地痞無賴出身,胖虎一甩臉“噗”地吐了塊骨頭在腳邊,龔歸則雙手叉腰地把左腳踏在座椅上,二人的臉麵上可謂是氣焰囂張至極!
百無禁忌的苟旦望著五喇嘛道,“這些和尚幹壞事……”
這話一出,領頭的大喇嘛雙瞳一綻,突地左手攻出,五根手指形同雞爪,直取苟旦頸部。
嚇得苟旦“哇”的叫出聲來。
小霸王眼疾手快,右手橫擋一把將苟旦往後推,然後向上一打,格開那隻“雞爪”。
“有兩下子!”大喇嘛驚歎,繼而使出右手,同樣是形如雞爪,雙手上下交互擺動地抓向小霸王。
小霸王縮回右臂同時翻卷衣袖,頓時讓那雙“雞爪”再次抓空。
大喇嘛雙手交叉蓄力化掌,腳下一蹬,強攻小霸王心門而來。
小霸王連忙斂息凝氣,雙手挽花而出!
“啪”兩人猛烈的衝擊對掌後各自後跳半丈。
“劈嘭”胖虎將桌子一掀,叫道:“你們幾個番僧好大的膽子,在東甌的地界上動手,簡直是不把我虎爺放在眼裏!”
龔歸擼起袖子附和道:“就是,你們也沒把我龔爺放在眼裏!”
然而,小霸王心裏卻在暗暗著急:雖說我的功力有中天位,但是胖虎勉強算大星位,龔歸和苟旦都是小星位,剛剛和那大喇嘛交手幾個回合,察覺他武功著實了得,我與他隻在伯仲之間,再看其餘四個喇嘛也都非同小可,真要動手的話,恐怕情況不妙!
店掌櫃和店小二看這劍拔弩張的情勢,趕緊縮在一起,顯然不敢上前勸阻。
而另一邊,溫太真兩邊濃眉一揚,突然打起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溫太真朗聲笑道:“精彩精彩啊!二位武藝高強,令在下十分佩服啊。”
大喇嘛打量著他,道,“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小霸王也一臉疑惑地端詳著溫太真。
溫太真眼珠一轉,向大喇嘛單手立掌道,“晚輩溫太真,素聞佛教密宗祖拉康的上層掌法金翅鳥印精妙高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深感三生有幸,還未請教各位大法師在哪一座寶刹掛錫?”
大喇嘛對這番褒獎顯然很受用,抬著下巴神氣道,“你就是越女刀法的傳人溫太真,有點見識!本座法號布音,修行於年寶玉則神山道場白玉塔唐寺,他們都是我的師弟。”
“原來是吐渾的布音班智達以及幾位大法師,失敬失敬!”溫太真合十雙手作揖道。
布音五人喜不自勝地回以合十禮。
溫太真轉而對小霸王抱拳道,“閣下所使的是道家功法,倘若我沒看錯,是子虛元君所創的上清遊龍掌吧?”
“溫兄真不愧是江湖新晉風雲人物,見識廣博,荀某佩服!”小霸王回道。
“哈哈,荀兄‘小霸王’的聲譽在東甌一帶那也是擲地有聲啊!”溫太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