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莘板著臉,嘴角確實始終上翹的,看了眼被他攥緊的手,心裏好像有什麼桎梏在一瞬間分離。
“好吧。”
她隱約覺著,自己怕是逃不開這個名曰周奕麟的牢籠了。
兩人合力將金紅鶴搬到臥室,放在床上蓋好毯子,關好院門後離開,一搖一晃的甩著手,慢慢走出小巷。
昏黃的燈光照在他們頭頂,落下一圈毛茸茸的澄光。
周奕麟偶然側過頭,看上唐莘一眼。
唐莘也時不時歪著腦袋,看上周奕麟一眼。
兩人就這麼玩著不知名的小遊戲,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嘴角上揚微微笑,眼睛裏灑滿了星光。
唐莘想,就這樣吧,就這樣順其自然的應了吧。
周奕麟這樣好,我為什麼非要守著陳腐的念頭不答應?可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他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髒?
“周奕麟,我……”
這時,兩個人影忽然從斜刺裏竄出來,攔在他們麵前。
“怎麼又是你們?” 周奕麟怒氣勃發,陰沉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方深和鄧玉秀。
唐莘則心裏生疑,方深和鄧玉秀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
莫非,他們一直在跟蹤自己?
鄧玉秀滿臉深情,飽含熱淚的望著唐莘,哽咽道:“唐莘,我真是你的媽媽!你看,你看看這個,這是你小時候的銀鐲子,上麵還刻有你的名字!如果我不是你的媽媽,怎麼會有這樣東西呢?這是我們在和你失去聯係前,特意給你定做的生日禮物,本來已經寄給你了,但沒想到唐先生會帶著你搬走,所以它被郵局退了回來。”
唐莘的瞳孔猛然緊縮,蹙著眉毛拿起這個銀鐲子,定睛一看,內圈確實刻著兩個字:唐莘。
但她並不知道在爺爺撫養之前,自己是不是就叫這個名字,一時間陷入了困惑和狐疑,難以判斷。
不過,這銀鐲子……從成色上來看,未免有點太新了。
周奕麟低聲在她耳邊問:“怎麼,你覺得是真的?”
唐莘鬱悶的搖搖頭,“說不好。”
周奕麟見不得她難受,對方深和鄧玉秀說道:“這銀鐲子先留在唐莘這兒,她要仔細回想回想。你們留個電話號碼,等她想到什麼了,自然會和你們聯係!”
“好,好!你要是想明白了,就給我們打這個號碼。”方深遞給她一個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座機的號碼,就在本市。
將他們打發走,唐莘身心疲憊,全然沒有了和周奕麟親熱的心思。
她借口說小日子還沒完全走,一個人睡在床上,努力的回憶小時候的事情,擺弄那隻銀鐲子,發現了上麵工匠打造時留下的嶄新痕跡,驀地勾起嘴角,笑著笑著卻哭了。
不出所料,這鐲子是近期才打造出來的,怎麼可能是她的?
這對夫妻,就是一對貨真價值的假貨!
但到底是什麼給了他們這樣的和勇氣,敢來認親?唐莘神情一冷,決定回老家一趟,查查這兩人的底細,順便給爺爺掃墓。
對了,還有一件事……唐莘覺著自己這次的小日子很不正常,在緬甸逃跑的那天分明是有血的,可回到內地之後反而沒了,難道是因為落水造成的影響?
可小腹總是有墜脹感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