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夢恍然大悟,解釋道:“修煉靈犀訣的對象可以是真正靈肉交融的道侶,也可以是采用邪門方式,單純地令一方收益……”
盡管綺夢話有未解,雲澤也已經明白了個大概。譬如雙修功訣,可以是男女雙方互惠互利,也可以由一方單純地吸收對方的生命精華。靈犀訣想必也是如此,雖然必須男女兩人才能修煉完成,但是卻可以讓修煉的結果變成對一方有利,而另外一方則是單純的附庸,並不能享受功力提升後的好處。
劉軍跟眼前女子就屬於這類情況,難怪剛才的攻擊大都由劉軍來進行,並非女子不願意用超高的修為來攻擊,而是她根本就不能夠,所以女子才苦澀地說自己是“爐鼎”。
“你們在太上感應宗是什麼身份?難道你對於落日城的內幕一點也不知情嗎?”
女子看看方才劉軍站立的地方,黯然道:“我隻是太上感應宗一名普通的弟子,隻是因為資質特殊才被選中成為了少宗主的爐鼎。”她在太上感應宗等同於一件比較有利用價值的事物,自然不會對門派有什麼感情,是以對雲澤等人是有問必答。
“等等,少宗主?”雲澤等人麵麵相覷,好像自己幹掉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嘛。
“不錯,劉軍乃是太上感應宗宗主的獨子,此次前來的任務也隻有他知道。我隻是聽從吩咐跟隨他押解這些世俗人前去落日城罷了。”女子點頭道。
“豐台國大主祭跟你們是什麼關係?”烏依凝終於忍耐不住道出了心中最疑惑的地方。
“大主祭?”女子納悶地問道。
烏依凝見她的模樣不似作偽,於是將大主祭的模樣描述了一番。女子“哦”了一聲,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他不是你們的大主祭,他是我的師兄——楊臣剛!”
“什麼?”
女子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解釋道:“我也是最近跟隨劉軍前來豐台國才知道的,楊師兄在十年前就失蹤了,門中弟子沒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直到最近,劉軍帶領我跟一名——也就是你剛才描述的模樣的人見麵,我才知道,原來楊師兄一直改頭換麵在豐台國籌謀什麼。”頓了頓,她又道:“也就是你們說出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改換的那副麵孔居然是你們的大主祭。”
“易容?”雲澤納悶地道,他實在難以想像這種隻存在於坊間低劣中的技巧會出現在修行界。
女子搖搖頭,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易容是什麼意思,但是在太上感應宗如果能夠擒獲一個人的元神,攫取他元神中的記憶,然後通過秘術幻化成對方的模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就是說大主祭早就死在你們手中了?”烏依凝怒道,她更感到有些羞慚,想不到近十年相處的大主祭居然是個西貝貨,而自己還一直對他恭敬有加。
“理論上來講,被攫取了元神的修士是不可能繼續存活的。”女子淡淡地道,根本無視烏依凝足以焚燒她的怒火。
拓脫跟烈長老三人心頭同時湧起了一陣悲哀,他們畢竟跟大主祭相處了多年,雖然愛憎不一,但是聽到他早就元神湮滅了,難免有些物傷其類的悲痛。
“雲兄,我們趕快前去皇城吧,如果能夠抓住此人,相信以他的地位一定能夠知道更多的秘辛。”樂善提議道。
沒有等雲澤說話,女子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楊師兄早就前往落日城了,不然也不會單留我們在這裏負責押送世俗之人了。”
“該死的!”烏依凝狠狠地跺腳,臉上是按捺不住的憤怒。
“你們太上感應宗這次總共派遣了多少人前去落日城?”雲澤問道,他暗中打起了鬼主意。
女子低頭想了半晌,才道:“長老級別的有五個,二代弟子一十六名,包括我跟被你們殺掉的劉軍……”
雲澤倒吸一口冷氣,姑且不論長老級別的高手修為如何,如果二代弟子每兩個實力都能夠等同被自己殺掉的倒黴蛋,那自己也不用想去渾水摸魚了,直接有多遠逃多遠才是正理。
女子本質聰穎,立即猜到了雲澤的想法,解釋道:“劉軍因為是少主身份,才得到了特別的關照,其它的弟子最高的也隻有分體上階的修為罷了……”她的話剛讓雲澤安心了些,接下來的話則再度打擊了雲澤的信心:“不過五名長老可全都是化神期以上的高手,其中一名還達到了大衍期中階,他們擁有的法寶均是難得的珍品!”
眾人麵麵相覷,大衍期中階的修士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再前進一步就能夠上窺天道,積攢夠飛升靈空天界所需能量的超級修士啊!而且這些長老不同於劉軍那個二百五,他們的實力全都是一步步苦修得來的,對於功力運用的純熟程度絕對要超過那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