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蘭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酒店,癱倒在沙發上,清明的眸底下也盡是倦容。
鬧這麼一出弄得她有些身心疲憊。
墨霆燁聽聞消息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你沒事吧?”急切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打破了沉寂,視線不停地在易蘭的身上遊走著。
墨眸裏充滿了緊張,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發現易蘭在他心裏的地位越來越重要了,他也越來越害怕失去。
易蘭彎了彎唇角,露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滿臉輕鬆,“沒事。”
還是覺得右手有些使不上勁,依舊沒有太放在心上。
墨霆燁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回來的路上一直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眼前的人出了什麼事。
他沿著易蘭的身邊坐了下來。
“知道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言語之間透露出了明顯的怒氣,墨霆燁輕垂眼眸,眼裏折射出了如刀鋒一般銳利的冷意。
敢動他的女人!找死!
易蘭搖了搖頭,心裏有了猜測,但畢竟沒有證據,所以也沒有說出來。
右手處隱隱約約地傳來一陣痛意。
昏黃的燈光照耀下來,落在了易蘭的臉上,顯得有幾分蒼白。
“算了,都過去了。”易蘭聳了聳肩,釋懷地說著,她知道眼前的人自己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不想他為自己的事情分心。
況且,這根本無從查起。
墨霆燁眸光幾度流轉,心裏暗自盤算。
打算追查到底。
若不是不抓出來,終究是個隱患。
“嗯。”墨霆燁虛應了一聲,黑眸中倒映著易蘭的影子,眼裏的愛意自然地流露了出來。
一身墨黑色的定製西裝,將男人的身材比例完美地展現出來,手腕上的名表加上領口的領帶,襯得更有男性的魅力。
易蘭抿了抿唇,覺得有些口渴。
習慣性地用右手去拿桌上的水杯,發現根本使不上力氣。
她為了不讓墨霆燁看出什麼異樣。
咬著牙拿了起來,右手不停地顫抖著,水往外濺,繼而,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了整個屋子。
墨霆燁眉頭緊皺,目光落在了易蘭的身上,“你的手怎麼了?”完全不顧被水灑濕的褲腳,注意力全在眼前的人的身上。
易蘭神色微變,有些恍惚。
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右手。
她連杯水都拿不起來了,那還怎麼畫畫。
心中有些崩潰。
“我帶你去醫院。”墨霆燁喉間幹澀,字裏行間都透露出了強硬,言語間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嚴。
一雙黑眸像是深海裏的漩渦,似乎要將眼前的人的吞噬進去。
易蘭抿了抿唇,眸光漸漸地黯淡了下來。
明天還要比賽,這時可不要出什麼意外才行。
墨霆燁拉起她的左手,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瘀青,眼裏掠過了一抹心疼。
“都受傷了怎麼不早說。”墨霆燁關心則亂,說話的語氣不免重了些。
心中卻早就被心疼充斥著。
路上,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正在勻速行駛著,最終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醫院裏。
醫生手裏拿著片子,臉上帶著些許的愁容,“傷到骨頭了。”
這話像是一盆涼水落在了易蘭的頭上。
第二場比賽剛好是畫稿。
墨霆燁眸光也沉了下來,聲音有些沙啞,“要多久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