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蘭不再理會床上的男人,起身去了浴室,然而在起身的瞬間,她餘光瞥到幹淨的床單,難道……她已經不是了?
她過去發生了什麼?
兩個問題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內心,腦袋裏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外邊的墨霆燁聽著浴室裏嘩嘩流動的水聲,心情愉悅的起身,穿好了衣服後易蘭還沒出來。
他敲了敲浴室的門,道:“我去讓保姆準備些吃的,你等會兒好了就下來。”
話音剛落,易蘭就打開了浴室的門,身著浴袍的她頭發濕潤,水珠順著發梢滑到了她的鎖骨上,而後落進了她的衣服裏。
墨霆燁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隻是易蘭的神情太過冰冷,讓他心中有些慌亂。
“早飯我就不在家裏吃了,我出去買點東西。”易蘭冷著一副麵孔道。
墨霆燁心裏霎時“咯噔”一下,原本喜悅緩緩褪去,麵無表情的看著易蘭:“買什麼?早飯都不吃,一定要現在去買?”
易蘭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麵上卻是波瀾不驚,狀似毫不在意道:“墨總這麼聰明,難道猜不出我要去買什麼?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麼明白?”
她雲淡風輕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插進了墨霆燁的心裏。
他牙關緊咬,目光狠狠的盯著易蘭,似乎是想要從她臉上看到出一些說謊的愧疚。
事實卻是讓他失望了。
易蘭連眼神都沒換,掃了一眼墨霆燁,就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她甚至坦誠不諱的當著墨霆燁的麵換起了衣服,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般。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更像是一根針,刺在他的心底,隨著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會被刺痛。
墨霆燁終於忍不住了,轉身離開了易蘭的房間。
待聽到他的關門聲,易蘭緊緊的攥住了身上的衣服,神情悲愴,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
可是他們……
她到底是誰,她身上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晚上淺淺淡淡的痕跡,那些像是妊娠紋,卻被解釋為肥胖紋的東西。
若是以前的事情都是一場謊言呢?若是她本身就很不堪呢?
易蘭越往下想,腦袋就越痛,她忍不住的蜷縮起了身子,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頭。
待痛感過去,她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濕。
隻能重新衝澡換衣服,待下樓時,早飯還在桌子上放著,往外冒著熱氣。
一旁的保姆走了過來,遞給易蘭一個小袋子道:“易小姐,這是先生早上吩咐我去買,專門叮囑要交給你的。”
她眼神掩飾的很好,卻還是有一絲絲的鄙夷露了出來。
易蘭拿出了裏邊的東西——緊急避孕藥。
她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心中卻更加難過與彷徨。
晨起時男人的喜悅,被她刺痛過的傷心她都看在眼裏,可他還是讓人給她準備了早飯,連藥都派人買好了。
她沒有在意那名保姆的表情,直接扣出了藥丸,混合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下去。
……
吃過早飯,外邊陽光明媚,藍天萬裏無雲,是個適合出門的好天氣。
尤其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找到一個容身之處更為重要,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墨霆燁和墨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