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人舍得把你丟棄呢。”
墨霆燁沾了方糖糖屑的手指撫上易蘭的唇瓣,寵溺的慢慢滑動著,一時房間氣氛變得有些曖昧不清。
“夠了,墨霆燁,我平白無故出現在小少爺身邊,你作為墨氏集團的當家人不可能任由一個身份不明的人進入私人領地。”
易蘭不耐煩的打掉嘴唇上作怪的手指,她覺得自己的傷疤被人拿出來當消遣,甚至還用輕佻的語氣狠狠的揉上一把鹽。
“你早調查清楚我的事,何必再多此一舉?如果你懷疑我是什麼商業奸細,大可以讓我回福利院去。”
墨霆燁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伸出去的手指也僵在半空,輕笑一聲:“好,你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就那麼破敗貧窮的福利院會無緣無故供你考那麼多證?”
他重新坐回辦公桌後麵,拿出一遝文件是福利院收留孤兒的名單:“根據你的年紀,如果還不記事就被送過去,這幾份名單裏應該有你的名字,可惜根本就沒有。”
“所以,你到底是誰?”墨霆燁根本不給易蘭反駁的機會,始終步步緊逼,因為那份DNA證明已經讓他肯定了易蘭的身份。
可易蘭卻遲遲都不願意相認這一點,讓他始終懷疑突然出現在他生活中的易蘭,根本就是陸錦安裝失憶不願意原諒他的借口。
他眼睛眨都不眨的凝視著易蘭,試圖從這些疑點中看出端倪。
易蘭眉頭緊皺,她在四年前那場火災失去記憶,是院長告訴她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並且有很多人都這麼說,怎麼可能出現差錯?
沒想到這些問題剛好都問在了易蘭記憶缺失的盲區,在她不得不絞盡腦汁回憶自己是誰的時候,被封存的記憶出現動搖引發了劇烈的頭疼。
“我是易蘭……我真的是易蘭,疼,好疼……”一聲輕喘,易蘭捂著額頭從沙發跌到地板,一身衣服都被冷汗打濕。
墨霆燁霎時心疼,連忙蹲下來把折騰暈過去的易蘭抱起來,看著這張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小臉,他確認易蘭是失憶了。
他還是不太放心的叫了私人醫生來家裏給易蘭診治,醫生聽完墨霆燁的講述無能為力的表示失憶這種事隻能她自己想起來,並提示可能多帶她去舊的地方走走更有利於恢複。
墨霆燁下樓送走醫生,又吩咐管家燉一碗安神的湯,重新回到書房一邊辦公一邊等待易蘭蘇醒。
事實上,等易蘭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七八點,她甚至忘記了自己逼問到觸動了記憶。
隻是還記得墨霆燁叫她到書房詢問她的身份這件事。
她放心不下又去問:“墨總為什麼要再次詢問我的身份?到底有什麼目的。”
墨霆燁切著牛排,麵不改色的回答:“作為一個父親,我出於對兒子安全的考慮,對他身邊的人多問幾個問題就沒毛病,易小姐說對嗎?”
他停了停示意管家把燉好的湯拿出來,不容拒絕的推到易蘭麵前:“吃完,我讓管家帶了你的份。”
易蘭對墨霆燁給出的答案表示理解,又用專業的眼光嗅了嗅湯裏的用料,意外的發現裏麵有不少安神助眠的藥材。
她困惑的抬起頭暗想可能是創傷應激需要喝一些穩定情緒吧?
傍晚她陪墨思睿玩的時候,更加心疼這個小孩,年紀不大爸爸又是創傷應激,還有很重的疑心病。
“小少爺,以後家裏的湯就喝我單獨燉給你的,管家的不要喝,知道嗎?”
易蘭不放心的囑咐一句,畢竟安神的喝太多對小孩子發育會產生影響,她在睡覺前也問管家要了一份常見易得的安神食材準備放到墨霆燁明天的早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