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箭很快就覆蓋下來,老二用苗刀撥打著飛來的箭矢,奈何前後左右都是箭矢,撥不勝撥。一隻弩箭從他的鼻梁射進去,送後腦穿出。老二悶哼一聲,跌落馬下。
第三輪攢射,對著剩餘的幾個戰士再次覆蓋,剩餘的人紛紛跌落馬下。整個穀底插滿羽箭,人,馬身上也插滿了羽箭。如同夏季的麥田一樣,密密匝匝,雪白的一片。
紮耶德推推戰馬,推不動,想抽回腳,抽不回。紮耶德看看身邊已經沒有站著的人,歎了一口氣,拔出腰間的馬刀,對著自己的喉嚨插了下去。
紮耶德的死誌太強,幾乎是用盡全力,加上馬刀太鋒利,馬刀半把刀刃都插進喉嚨,釘進沙子裏。
哈裏冷眼看著這一切,權利爭奪就是這樣冷酷無情,如果自己爭鬥失敗了,自己也會選擇紮耶德的做法。曆來權利爭鬥失敗者,沒有有多少人能夠活命的,苦苦哀求乞求活命,也是受盡淩辱後,最終被殺或者鬱鬱而終。
哈裏下令:“打掃戰場,給傷者一個痛快。”
紮耶德的屍首被抬到哈裏麵前,哈裏把所有人都趕出帳外,自己坐在紮耶德是屍首邊上。哈裏把自己的頭盔摘下,露出蒼白的白發,摘頭盔時候,用力過猛,本來整齊的頭發顯的非常淩亂。
哈裏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因為對方已經死了。哈裏歎了口氣,把紮耶德喉嚨裏的刀拔出來,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然後隨手扔在地上。隨後把紮耶德身上的山紋甲一個部件,一個部件卸下。
哈裏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自言自語:“你是我們部落裏最優秀的戰士,我一直都知道,但我的孩子遠遠及不上你,我為了我的孩子,不得不算計你。
你現在死了,卻給我留下一個天大的麻煩。你和那些大明人做了什麼交易?能讓他們這樣大規模支援你,我想來想去,你隻有聯姻。……你給我們留下滅族的禍根啊!”
第二天,哈裏穿上了紮耶德的盔甲,拿著紮耶德的武器,跨上戰馬朝老二的家族駐地行去。
艾麗莎喜滋滋的穿上自己最美的衣服,帶上最貴重的首飾,一邊跳著舞,嘴裏哼著情歌。
大舅在邊上微笑的說道:“艾麗莎,快點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艾麗莎戴上麵紗,笑道:“舅舅,我美嗎?他不會嫌棄我吧!”
大舅嘿嘿笑道:“我家的最美的花朵要出嫁了,當然是最美了。他愛你還來不及能,怎麼會嫌棄你呢?”
阿麗莎爬上潔白的駱駝,在大舅和三舅的護送下,朝蘇黎世城走去。
艾麗莎坐在駝峰上,很想唱歌。她做夢都想嫁給那個教她寫字的男子,現在成為現實了,怎麼會不高興?
駝隊在沙漠中行進,在熱氣騰騰的虛幻一邊的世界裏,出現一道黑色的粗線。大舅抽出戰刀:“敵襲,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