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祥麟站在塔樓上,拿著望遠鏡,看著達米埃塔河的方向。在他印象中的洪水都是滾滾而來的,一副吹古拉朽的模樣。可是這洪水太……像烏龜在爬,非常的慢!
馬祥麟生活在長江邊上,怎麼可能不知道水的脾性?一泄千裏,激流湧動,太多的詞可以形容洪水泛濫。可這是達米埃塔大河決口嗎?這水像到像是大田裏的慢灌,一切都是非常緩慢。
馬祥麟並沒有大意,他知道這是大地幹旱久了的必然反應。大地喝足了水,這洪水才真正的來。5萬多人都在埃比德,實在太擠了,應該環埃比德築一條水壩,物資留在城裏,人可以住出去。
馬祥麟立刻下命令:“環埃比德500米築一條堤壩,先築1米5高,記得要夯實。除傷員外所有的人都參加勞動。”
大軍進城又出城,隻是出城的時候,隻帶著工兵鍬,5萬多人築一條1米5的土壩還是輕鬆的。因為都是沙質土,鏟起來毫不費力,不費力的結果就是在水泡後就會垮塌。
辦法不多,卻非常的有效,他們把周邊麥稈,草木都收攏起來,鋪上一層沙土,一層草木,再夯實,這樣能有效抵禦洪水。當然,土堤臨水麵,要鋪一層石塊。
所有人都和洪水賽跑,洪水流到什麼位置,什麼位置就被堆起堤壩。還好水流慢,在洪水包圍了埃比德,堤壩也造的差不多了。
水位慢慢升高,但升到一米上下的時候,也就不再上升了。但就是這一米洪水,讓馬祥麟坐臥不安,因為他知道,這水不是和他以前見到的洪水那樣。以前的洪水是渾濁無比,通常都是疾風驟雨之後的產物。現在的卻是非常的清澈,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都將是這樣的轉態,洪水不會退去,除非,把原來的河道疏通,然後再把潰決的堤壩堵回去。很顯然這些都不大可能,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達米埃塔河自己尋找最終歸路,這水才會慢慢退去。
達米埃塔河決口的事情,很快通報到趙忱那裏。趙忱非常的擔憂,立刻讓自己手上的12艘空中炮艇,攜帶500公斤級的航空炸彈,去疏通達米埃塔河。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有把那些沉船炸掉,然後在另一條堤壩上開個口分流,這樣能夠有效的增加分流,較少對埃比德方向的水流壓力。
趙忱安排好轟炸,並不放心雇傭兵軍團,如果雇傭兵軍團被洪水整個衝走,意味以後一段時間內,什麼事情都由陸軍來處理。招募,訓練,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不希望因為洪水影響蘇黎世運河的貫通。
趙忱登上一艘陸軍觀察飛艇,飛往埃比德,來確定雇傭兵軍團的實際損失。
馬祥麟站在土堤上,觀查著外麵土堤外麵的水麵。突然感覺外麵水麵有什麼東西在動,馬祥麟拿起望遠鏡觀察起來,原來是一群魚在覓食。
突然水麵上不平靜起來,還有魚兒跳出水麵。馬祥麟看到一條巨大的鱸魚,對就是鱸魚在追著一群小魚。馬祥麟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大的鱸魚?這是尼羅河尖吻鱸,最大達到100多公斤,絕對的河中之霸,它到地方基本就是魚飛蝦跳。
馬祥麟心癢癢的,從侍衛的手中拿過弩箭,對著尼羅河尖吻鱸發射一支弩箭。這是馬祥麟在長江邊上常玩的遊戲,別人用的是魚叉,他用的是弓箭,所以是輕車熟路。
全鋼的弩箭鑽進尼羅河尖吻鱸的腦袋,立刻翻起了肚皮。親衛立刻下水,把那條尼羅河尖吻鱸拖回堤壩:“司令,你的箭法越來越好了,你看,正中眼睛。”
張鳳儀是山西沁水人,那裏都是高山,沒有見過鱸魚,興奮的問道:“這是什麼魚啊!這樣大!”
馬祥麟嘿嘿笑道:“這是鱸魚,味道很好的,我們晚上有口福了!”
張鳳儀點點頭說:“是該換換口味了,我知道你的嘴巴都吃尖了。”
馬祥麟嘿嘿笑道:“天天麵粉,還真是沒有辦法。”
張鳳儀:“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個吃麵粉的,為什麼要嫁給你這個吃米飯的漢子!”
馬祥麟嬉皮笑臉說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應該學著吃米飯,誰知道,我到是學你吃起麵粉來了。”
張鳳儀掩嘴笑道:“那你也得找出大米來啊!”
埃及哪來的大米?一句話就被張鳳儀堵的說不出話來。
沒軍事行動,馬祥麟難得的清閑背起鋼弩就圍著堤壩轉。埃及人不吃魚,加上尼羅河一年都有段時間泛濫,這些魚就隨著洪水到淺水裏覓食,所以看到的魚又大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