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內伊回家的路上,摸摸濕透的背,當看見薩非一世眼中的寒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以前他看見薩非一世的眼神出現寒芒,就有一個權臣身死。
調集軍隊,收集糧草,這是非常困難事情。現在的波斯帝國,是實行真正的封建製度,一城一個城主,城主隻管納稅,出征的時候自己出兵,出糧,武裝士兵,其他都由他自己說了算。這些人彙集成大軍,至少要一個月。
前次十萬人出征折損大半,這對舉國的士氣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原本非常積極的參戰,變成了能拖就拖,能逃避就逃避。當然,薩非波斯很多地方消息非常的閉塞,不知道底細的部族和邊城的族長,城主還是非常的興奮的。當然到了集結地的時候,聽到戰敗的消息,這些城主的表情可以想象的。
等待的日子是非常難熬的,特別是對自己生死攸關的事情。盧象升雖然表麵灑脫,但內心還是憂心忡忡。如果以前在大明的時候,擺擺衣袖回家,不受你鳥氣。等換個皇帝再出來就是了,反正皇帝的壽命都比較短。
現在不一樣了,不是說換個皇帝再出來,而是現在遍地都是讀書人,一旦離開,誰還會記得你?出類拔萃的人物層出不窮,沒有誰願意用一個不如意,摔手就走的人?
還好等的時間不是很久,在自己送信出去的第23天。運輸飛艇載著攝政王派專門嘉獎的人,還有一大批的軍政幹部來了。盧象升死活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受到處分,得了一個攝政王親自擬定的嘉獎,還升任什麼中東事務局局長。
盧象升不知道什麼中東事務局,打開李毅的任命,仔細讀了中東事物局的主要職責,這才知道,這和大唐的西域都護府是多麼相像!職責還多了些。“自主外交,軍事行動上報批準,自主防禦!這權力也太大了點吧!”盧象升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
邊上一個軍人聽到盧象升的自言自語,上來說道:“這權力是很大,但這隻是權益之計,等以後建好完整的電話網絡,中東局的權力就不會有這樣大了。”
盧象升聽到有人替自己解釋,轉頭看見一個穿陸軍軍服,配帶上校銜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盧象升心中咂舌,這樣年輕就是上校,這前途不可限量啊。想歸想,一個立正敬禮:“報告,海軍中校,中東事務局局長,盧象升敬禮!”
那年輕人也回了一個軍禮說道:“中東局指導員,範嶽前來報道!”
盧象升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是自己的助手,著實意外。隻是這年輕的軍銜真是讓盧象升非常的疑惑,於是問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上校了?”
範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道:“我這年紀的,當上將軍也不在少數!還不是軍隊擴大太快,升軍職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三級跳。”
盧象升想想自己,好像也是這樣,於是笑道:“想來也是,才幾年時間,軍隊從幾萬擴充到一百多萬,最缺的就是各種軍官。”
範嶽微微笑道:“以後想和現在這樣快升軍職就很難了,不過我們的軍職很快就要動一動了,要想指揮3個師,怎麼也是個將啊!”
盧象升說道:“我先是空軍,後調到海軍,而且還是一個監工,我哪有什麼能力指揮3個師啊?”
範嶽說道:“指揮這東西,還真不好說,好多人學指揮學幾十年,還不如一個新手。當年的白袍將軍陳慶之從未領兵,帶著7000白袍軍,短短四月,橫掃中原,大小戰事47次,攻城32座,無一不克,無一不勝。”
盧象升說道:“那是軍神!我怎麼可能和他比?”
範嶽嘿嘿笑道:“你想的美啊,這千年來,有幾個陳慶之?不過說回來了,你的指揮天賦沒有的說,一個地雷陣就報銷掉3千叛軍,看到使者就讓軍艦把阿巴斯港轟了,你的決斷能力是我萬萬不及的。”
盧象升哈哈大笑:“報告上寫著是看見使者,然後給使者一個下馬威,實際上是我在使者沒有來的時候,就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