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6.70歲的鹽商站起來:“吳東家,這鹽以後隻能由鹽業總公司賣嗎?”
吳三章聽聲音就知道是誰,這是揚州最大鹽商汪瑞朝,汪瑞朝完全就是一個徽商的標杆性人物。他的責問,差不多就代表了整個鹽商的態度。吳三章起身恭恭敬敬的雙手拱手禮後說道:“這是國策,由攝政王親自定的,鹽你們看過了,價錢你們也知道,攝政王是為天下百姓天下百姓著想!”
汪瑞朝拿拐杖在地上杵了幾下說道:“他李毅就這樣霸道嗎?難道一點也不給我們鹽商活路?”
吳三章說道:“汪老爺子,如果擺明態度說幾句就可以了,但攝政王的名諱還請你口下留情。”
汪瑞朝氣哼哼的說道:“李毅那個逆賊上位才幾天,就讓你匍匐在他的膝前!你還是不是我們徽州的子弟?”
吳三章不悅說道:“汪老爺子我敬重你才好言相勸,你怎麼可以口出惡言?天家事情天家自己處理,他天啟皇帝都不介意,你一介商人摻和什麼勁?至於我是不是徽州子弟,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坐回去,不要為些許那些儒犬造謠的事情,耽擱真正徽州人興衰大事!”
汪瑞朝被吳三章氣到張口準備大罵,被左右的鹽商拉到位置上:“汪老爺子你消消氣,過會兒我們就堵住他再罵,這時候,還是聽聽他怎麼解釋那些項目書,你是知道的,現在好多海商富起來了,我們想知道能不能分一杯羹!”
另一個說道:“汪老爺子,你算他們讓我們可以賣鹽,我們也沒有辦法和他們做啊!南直隸,河南,河北,全都是5文一斤,你要多少,他給你多少,好像鹽就像是泥土一樣,挖來就是,根本沒有異地調運賺錢的機會。現在除了,南直隸鹽往貴族,雲南,江西發運,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賺錢的份。”
剛才勸的那個說道:“他們的鹽還真和泥土裏掘的一樣,聽說李毅發跡的鄂爾多斯有很多幹枯的湖泊,都是鹽,李毅他把鐵路造到湖邊,那火車一車就是上千萬斤,想裝多少就多少,哎,鹽才賣的如此便宜。”
汪瑞朝聽著兩人的話,也就安靜下來。問那個想著海商的鹽商說道:“如之,海商真的這樣好做嗎?”
江丹豐字字如之,也是一個比較的大的鹽商,否則有什麼資格坐在汪瑞朝的身邊,江丹豐說道:“老爺子,我的表兄原來做茶葉生意的,前幾年隨海盜頭子去一趟淡馬錫,回來就專門把包裝好的茶葉運到淡馬錫,現在聽說家財百萬了!等鹽這事情了了,我也去淡馬錫去看看!”
汪瑞朝:“海盜頭子?鄭芝龍?淡馬錫是一個和揚州不相上下的港口,看看也好。”轉頭問邊上另那個人:“行正,你打算做什麼?”
張德正字行正,也是大鹽商聽到汪瑞朝問自己做什麼,張德正還真沒有想過著什麼,對他來說遼東的一切都很神秘,這些行業報告書上寫的也不是很清楚,想想說到:“我想去遼東看看,那邊的傳說太神奇了,以前有鹽拉著,哪裏都去不了,現在正好去看看。”
汪瑞朝歎了一口說道:“看來老朽也要找出路了。”
吳三章對著一個舉手的胖子說道:“這位,你有什麼問題,請問!”
那胖子一股子山西方味道的話問道:“俺想知道,俺可以辦鋼鐵廠嗎?”
吳三章說道:“可以,你要在那哪裏辦,要經過當地官府同意,然後到順天工業部審批,由工業部核準後,才能辦,具體的你去順天工業部去一趟,他們會給具體的條件。”
那胖子說道:“俺沒有技術!”
吳三章說道:“工業部給你匹配的技術,但要自己出錢購買!”
胖子笑嗬嗬的說道:“隻要能用錢解決的,這都好說話!俺這就動身!”
胖子急不可耐的就外麵走,後麵就有人喊:“胖子,你的鹽引還沒有換呢!那可是5千引的鹽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