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自己想法說出來,嘰嘰喳喳的,差點把沈陽大酒店錯過了,還好司機對他們的印象太深刻,到了沈陽大酒店就通知他們下車。
下車就看見沈陽大酒店在對麵,眾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沒有層台累榭,也不是玉砌雕闌。簡單,厚重,平整,茶色玻璃覆蓋整個大酒店的外牆,碩大的沈陽大酒店5個大銅字數在樓前,熠熠生輝。
盧象升推推邊上的顧炎武說:“忠清,別發愣了,走吧!”
顧炎武回神笑笑:“這房子真氣派,應該是水泥建造的吧?”
邊上的方以智說道:“應該是水泥,木頭沒有這樣大的支撐力,你們看這房子是有棱有角的,木頭房子是無法做到這點的。沒有想到,遼東的建築技能已經強到如此。”
沈陽大酒店的奢華,讓一行人眼睛都直了,高達6層樓的琉璃燈,讓整個大堂陷入五光十色中。地上鋪的是沒有見過的材料,像石頭,又像瓷器,光滑如鏡!
牆上畫著一副巨大的世界地圖,這地圖沒有標記國家的邊界線,有的也是各地主要的城市。當然很多沒有發現的地方,都被李毅隱去,包括澳洲。但是相對其他地圖,這副世界地圖已經算的上精密了。
地圖下麵有很多西洋人在臨摹,也有大明學子在臨摹。顧炎武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世界全圖?”
冒辟疆點點頭:“就是那副地圖,這是原本。”
盧象升:“世界這樣大,而大明隻是偏安一偶,那些書生大言不慚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要求別人進供!他們連多少國家都沒有搞清楚,就認為直接是天朝上國,真的可笑之極。”
顧炎武說道:“現在的讀書人,誰不為升官發財?有幾人安心下來做學問?”
不大說話的陳貞慧突然冒出一句:“孫閣老回朝了,他在遼東行政學院學習了半年,應該會出台一係列和遼東差不多的政策。”
顧炎武說道:“孫閣老回去也恐怕沒有多少效果,這6年間,朝廷向遼東派遣了2千人學習,可是我們在朝堂上愣是沒有看見這批人。”
盧象升吃驚的問道:“這些人去哪裏了,難道就沒有一個出類拔萃的?”
顧炎武說道:“怎麼不可能沒有出色的,隻因為都太出色了,那些出類拔萃的,很快就死於各種意外。活著的都把自己的鋒芒藏起來、但很快用各種理由,被發配,被辭退,隻有少數資格敗類,還在地方上當官。”
陳貞慧說道:“怎麼會這樣?”
冒辟疆說道:“大明是講究門第,派係的地方,原來朝廷內有齊,楚,浙黨.有閹黨,有東林黨!他們怎麼能夠忍受,冒出一個強橫無匹的遼黨?不把他們扼殺在萌發之時,又等待何時?”
冒辟疆話音落下,再也無人說話了,他們受的教育是忠君愛國,他們不知道怎麼評價那個朝廷,各自領到房間鑰匙,回到房間休息。
徐爾覺現在煩透了,這幾個月找徐光啟的人絡繹不絕,徐光啟是不願意見他們的,父親徐驥在淡馬錫,結果所有的接待都落在自己身上。
這些人無非就是跑官要官,打發了就是了。問題在於這些人的連臉皮都不要了,要不到官什麼難聽都會說來,最難受的還是死纏爛打。像上班一樣,每天來7點準時到,到下午5點準時回去,周而複始。徐家人進進出出,他對每一個人都行禮,對這種人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
這天,徐爾覺接到爺爺的指示,去見一個叫李湘真的女人,隻知道這女人從揚州來,準備到遼東定居,做一個教師。
老師?第一次接到這樣的事情,以前不是要官就是找項目,現在有個女孩過來,隻要當一個老師,這倒是一個奇事。徐爾覺欣然接受了一個任務,其實這個事情也簡單,隻要把這女孩送到教育部,進行麵試,然後再決定到哪個學校當老師。
徐爾覺來到沈陽大酒店,按照約定在大廳茶餐廳裏見麵。徐爾覺遠遠的看見約定的桌位上坐著6男1女,徐爾覺看看約定的位置,6號桌沒有錯啊,徐爾覺遲疑了一下,以為是李湘真沒有來,準備回去,但轉念一想來都來了,問一下,也不虧什麼?於是來到6號桌前:“不知道哪位是李湘真,我是徐爾覺!”
李湘真起身向徐爾覺行了一個蹲理說道:“小女子李湘真見過徐公子。”
徐爾覺說的:“在遼東不興這些虛禮,聽霞客先生說,湘真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皆精,準備在遼東落戶,做一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