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法再忍了(1 / 2)

胡豔玲的死、張娜的滿頭鮮血以及小劉的慘叫聲,幾乎讓我全身脫了力,尤其是一閉上眼睛,我的眼前就浮現出張娜嘴角怪異的冷笑。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沒有勇氣再在公司呆下去的我直接給趙總打了電話,借口是家裏有急事我必須回去一趟。要是旁人這樣突然的請假可能得不到批示,但是趙總聽說是我,一口同意下來。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家,一路上超速闖紅燈,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我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回到家鄉,去找我和‘她’的媒人—桑奶奶,那個雙目失明、半身癱瘓的老婆婆。我要解除和‘她’的關係!

收拾屋裏香案的時候我手都是顫抖的,我多麼不想碰觸這些東西,可是我不能,這些東西是我每天都要用到的,也算是我的生活必需品。

是的,我在家裏擺了個香案,這多少讓我裝修得還算不錯的房子顯得有些詭異。也是因為這個,即使我想釋放自己的時候寧願和胡豔玲等一眾美女在車上做也不會把他們帶到家裏。

‘她’是我的妻子,卻不隻是我名義上的妻子。雖然以前我都沒有感覺到過她的存在,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一點也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

鬼妻和人不同,不需要要食米食鹽,卻需要大量的香火供奉。我原本還不太理解這個意思,直到那次全身難受,去醫院查個通透也沒查出毛病,我才想起了家裏的香火斷了幾天的事情。

記得那次,拖著病痛的身體回到家之後,連廁所都沒顧得上,我直接走到香台前拿出一把香點上,看到一直緩慢燃燒的香束在比平時快了幾倍的速度燃燒完,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的鬼妻真的存在。

我眼睜睜的看著大片的香灰落下,沒等燃到盡頭便點燃了新的香束放進去,燃燒速度雖然沒有之前快,但是比平時還要快上不少,我知道‘她’還沒有吃飽,便繼續點燃了第三束香。

現在已經記不得我當時燃了多少束香了,不過在香火燃燒速度和平時趨平之後,我身體的疼痛才算結束,不過臉色發青、身冒冷汗的症狀還在持續,我以為這是‘她’對我的懲罰,便沒敢再忘記供奉香火。

你以為養個鬼妻隻要按時上香就可以了嗎?那你就想得太簡單了。鬼和人一樣,也是要不斷成長的。在一些特定時期,你所需要供奉的香火數量會超過你的想象。而最為重要的卻不是在這上香上麵,每逢農曆的十五,我都要用刀劃破指頭,將我的鮮血擠壓在專用的小碗裏麵,恭敬的放在香案上以供‘她’吸食。

聽到這裏,你一定想說既然‘她’這麼難伺候,你不如不要,人結了婚還能離婚呢,鬼妻不是一樣可以休掉嗎?

那你一定不記得,我說過我從小就身體不好,家裏的大人說,若不是因為這鬼妻,我恐怕活不過五歲,而今我已經二十五了,那些壽命都是靠著供養鬼妻才得以延續的。

螻蟻尚且貪生,我更是如此,如論怎樣我也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的。在僅有的一次疏忽之後,我便小心周到的伺候著‘她’,就連出差我都不會忘記在我的行李箱裏裝上香台、香束,以及盛放鮮血用的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