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飲過烈酒,紅過眼眶,心死如灰,孤獨成性。直到遇見你,風駐,雨停,霧散盡。
第一章 山村
剛剛下過雨的山村空氣清新怡人,被群山摟在懷中的柏林村被薄霧籠罩著。一圈圈的霧暈環繞在山頭。雞鳴狗吠聲打破了村莊的寧靜。山村開始緩緩蘇醒,慢慢有了人聲。
住在村東頭的陳阿婆陳阿公早已醒來,兩個年逾六十的老人早早就醒來了,還惦記著地裏的玉米要除草,田裏的秧苗要施肥。
陳阿婆在出發去地裏前悄悄的進到屋裏,摸摸還在床上小聲呼嚕的陳小離的臉,親親臉蛋,小聲又溫柔的喚著“小離,小離呀,外婆去地裏了,自己起來把桌上的飯吃了等外婆回來”小離哼唧了兩聲,張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好”“幺兒乖,外婆中午就回來了”說完這話外婆就從屋裏走出去,關上了木門。屋裏一片黑暗,小離被外婆叫醒的神智又迷糊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到了大概八點,阿離被窗戶中露進來的陽光叫醒了。揉揉自己的眼睛,翻個身爬起來,穿好自己半截的黑色小短袖和軍綠色的小短褲,爬下床穿上自己的塑料小拖鞋,登登登的往外麵跑。跑到堂屋裏用水瓢舀了一瓢水,漱漱口,用毛巾搓搓自己的臉就完事兒了。看著桌上外婆留下的稀飯和一盤涼拌的折耳根(魚腥草),端起碗就呼嚕嚕的吃起來。
“小離姐姐小離姐姐,你起來了沒”夏初軟糯糯的聲音傳來,“起來了,夏夏你吃飯沒有”小離看到小夏初邁著小短腿艱難的跨過門檻,忙放下碗走過去拉住他的小短手。“我吃過了,媽媽給我烙的土豆餅。”
“小離姐姐你吃好了那我們一起去找林子哥哥吧,他說昨天說帶我們去挖蚯蚓釣魚的。”
“好呀,夏夏你等我穿鞋”小離穿上鞋,把自己吃得碗刷了就跟夏夏去找林子。
夏夏口中的林子是住在隔著小離家大概500米的楊林,因為他家後院四周都被楊爸爸種上了楊樹,把他家完全包圍在楊林裏,楊爸爸就給自己的大兒子取了楊林這個名字,楊林的妹妹叫楊木。楊爸爸說自己家就姓楊,在家周圍種上一圈楊樹能夠保佑自己家宅平平安安。今年10歲的楊林上三年級年級,比小離大4歲,比夏夏大5歲。小離還沒有上學,今年就要去了。對於村裏麵的孩子來說沒有學前班幼兒園,隻有直接開始的一年級。
“林子,你在沒啊”小離牽著夏夏穿過林子家的楊樹林,邊走邊喊林子,看到水窪就把瘦瘦小小的夏夏抱過去。
“我在呢,在準備釣魚用的杆子”林子從屋裏走出來,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一眼夏夏,又走到水龍頭旁洗了洗,在褲子上把水拍幹,走到夏夏麵前,抱起夏夏,親了親夏夏的臉,“夏夏想哥哥沒”夏夏雙手乖乖的抱住林子的脖子,任由林子親了親麵頰。
“想林子哥哥,想和林子哥哥去釣魚”夏夏張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眨巴著軟軟糯糯的對林子說。“好,哥哥把魚竿弄好就去”林子抱著夏夏走到屋裏,把夏夏放在板凳上,從紙盒子裏拿了一塊糖出來,放到夏夏的嘴巴裏邊問到“小離你要糖不?”“我不要,我不愛吃甜的”小離走到魚竿旁,拿個凳子坐著。
“林子,今天能去嗎?夏夏的媽媽不讓他去”
“今天不能去,我帶你們去抓蚯蚓,得等強子,不然不讓我們去”
“對呀,要是我們去的話,被挨打的”
林子把竹子做的釣魚竿拿出了門外,立在屋簷下。進屋抱起夏夏。“走吧,我們去挖蚯蚓。”
林子抱著夏夏,帶著小離到了他家村頭的一塊竹林,把夏夏放在石頭上。
“夏夏乖乖坐著,哥哥挖蚯蚓”
“林子哥哥,我也想挖”夏夏無辜的大眼看著林子。
“emmm。。不可以,你弄髒了回家嬸嬸要罵你的”
“可是我想玩”夏夏委屈巴巴低頭的戳著小手指。“哥哥把蚯蚓挖出來,你撿好不好
“好呀好呀”林子摸摸夏夏的小腦袋。
小離在林子和夏夏說話的間隙已經挖出來一條蚯蚓,她把蚯蚓捏在手裏伸到夏夏麵前“看,這就是蚯蚓”
“原來蚯蚓是這樣的,一節一節的沒有腳,軟軟的”夏夏拿著蚯蚓看來看去,還時不時捏捏。
林子看著夏夏手裏的蚯蚓,“夏夏不怕蚯蚓嗎?”
“不怕,軟軟的,魚魚居然喜歡吃”
“林子哥哥它吃什麼呀,它的嘴巴在哪裏呀”
“emmm。。他吃泥巴,嘴就在頂端那兒”對於夏夏的問題林子還真答不上來,隻能含糊過去。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抓了一小瓶子的蚯蚓。到了飯點了,林子抱著夏夏,小離拿著裝滿蚯蚓的瓶子,走在回家的泥路上。
他們正在走著的時候,遠處傳來了車的喇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