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日,驚蟄,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個人,一個不知死活的人,他妄想挑戰鬥獸場的四天王。今年這個人,唔,這個人很奇怪,他叫燕赤蠍,一個看起來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卻具備很多人沒有的膽量。我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 我覺得真的很有趣。”一個身材壯碩,惡形惡相的男人在本子上寫著什麼。翹著二郎腿。赤裸的上身,唬人的腱子肉,以及背後一個超大的彩色紋身——一個胖娃娃抱著一條大鯉魚,這位就是綽號“暴鯉龍”的北天王,加拉托斯·鳴海。
“大哥,這個什麼燕赤蠍,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敢和你叫板,這是作死呢?”旁邊一個相貌猥瑣的小個子,尖嘴猴腮,和鳴海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崔盆革,你聽說過嗎,獅子撲兔,尚用全力。況且在這麼多的弟兄們麵前,我可不能丟了場麵,再強的再弱的對手,對我暴鯉龍來說也一樣,都是要被我華麗的碾壓,華麗的踩在腳下!”“不愧是大哥!霸氣!豪氣!牛氣!嘖,燕赤蠍這個不長眼的小兔崽子,下場肯定和以前的八十七個都一樣!”崔盆革是鳴海的頭號馬屁精,其調轉風向順話接話的功力可見一斑。“我是不會留手的,站在這個位置,必須要具有一顆殘忍的心。燕赤蠍,遇見我怕是你命不好吧!我們走!”鳴海豪邁地起身。
煉氣室。人聲鼎沸,像是在迎接一個即將到來的狂歡嘉年華,煉氣室的正中間設置了一個高約兩米的長方形擂台。正中央有一個全身黑衣服,臉也被黑布籠罩的矮人,他就是這次對決的裁判——黑子。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麵目。四周全是嗷嗷撒叫的人們。——無論在什麼場合,人的天性就是看熱鬧。燕赤蠍就在擂台上,神色凝重,大口呼吸。今天他提前來到賽場,為的就是去除自己緊張的心理。鳴海顯然沒把燕赤蠍看在眼裏,隻是輕蔑的眼神一掃。“哇哦!鳴海來了!”“贏定了!鳴海最高!”“把這小子揍扁!”粗野的喊聲此起彼伏。“哼。讓開。”鳴海隻是一句話,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呀嘿!”鳴海急速地跑了起來,快要到擂台的時候,雙腿一蹬,“噌”的躍起來,輕鬆飛到擂台上,在空中調整好姿勢,落地,身子順勢弓下來,手挑釁性的向前伸伸,“嘿,來呀。”一連串動作快速迅捷一氣嗬成,引來一片叫好聲。“華麗,真華麗啊!”崔盆革在台下陶醉了。
“生死有命,成敗在天。決鬥的規則就是,對手無法戰鬥,對手認輸,一方勝!其餘不問!”黑子舉起手中的黑旗子,“勝負!一決!”
“賜予我力量吧,老爸!”燕赤蠍心說,我要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幾個月我也不是白練的!燕赤蠍雙拳舉起,攻向鳴海。“著!”鳴海也同樣雙拳相向!“橫衝拳(Thrash)!”鳴海的拳頭顯然更有力度,燕赤蠍頓時被震得虎口發麻,向後退了幾步。”“哇哇!”“看這威力!”“不愧是鳴海!”人群一陣驚呼,鳴海洋洋得意,用手放在耳後,“這就是我跟你的差別,聽見了嗎?尖叫聲,是給我的,‘哇 好帥啊!’ 慘叫聲是給你的‘哇 好糗啊’!”說完鳴海還扭頭看向台下,隨即背對燕赤蠍。燕赤蠍冷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腱子肉護體的壯男,這次用腳!隨即前衝,跳起來衝著鳴海就是一個大飛腳。他這一腳就是看到鳴海背對自己的那一瞬間發出的,“這次該中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