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攸海和夏桃久了膩味,夏桃事業有了起色也不想一直伺候老頭兒,便趁勢斷了。

這攸海和夏桃斷了,尚未續上新歡,回家的時間便多了起來。但夏桃看得也不錯,攸海便是在家,也不和段客宜親熱。二人冷冷淡淡的。這晚,攸昭在夏桃那兒,攸雍也在外頭夜宿,段客宜便拉著攸海要親熱。攸海斷然拒絕。

段客宜便問:“我是比不上夏桃年輕?”

攸海聽得段客宜這樣直白,也不甘示弱:“是我比不上趙輝年輕!”

原來,攸海也聽聞近期段客宜養男人了,隻是不說罷了。段客宜聞言,又流淚說:“我和他已經斷了。我還是愛你的。想來想去,誰也不能替代你在我心裏的地位。”說著,段客宜又抱著攸海親吻。

攸海原想拒絕他的,卻不想段客宜早在晚餐裏下了信息素的藥,攸海一時沒忍住,便和段客宜一起過夜了。

第二天起來,攸海看著段客宜赤身躺在自己身邊,隻見段客宜已不像往日年輕,如今年老色衰的,連攸海在外隨便找的一個陪酒都比不上。攸海隻覺無趣,獨自起身洗漱,上班去了。

待攸海出了門,段客宜才起身,心裏其實也絕頂的厭惡攸海,什麼老男人,真敗胃口。段客宜緩緩下了樓去,見攸昭坐在那兒。段客宜便揚起笑容問:“你也在啊?”

攸昭抬眼看段客宜,沉默一陣,仍拿出了那份資料,遞到了段客宜眼前。

段客宜接過了資料,原是好奇的,翻看了兩眼之後,渾身便發起抖來,抬頭看著攸昭,眼裏都迸出仇恨的火花:“好你個攸昭!居然查我?”

攸昭也不想辯解,便說:“我隻是提醒你。”

“我還要謝謝你的好心了?!”

“我若不是好心,”攸昭說,“這份資料就要給海總了。”

段客宜僵在那兒,半晌,卻皺眉:“你沒有給攸海?”

“你盡早檢查身體吧。”攸昭帶著憐憫的目光看段客宜。

段客宜瞧著攸昭的神色,切齒冷笑:“你在可憐我?”

攸昭並不言語。

段客宜卻氣壞了:“你是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可憐我?”

攸昭沒有回答,轉身走出了攸家,陽光曬在他的臉上,他卻感到寒冷。

攸家是個太陰冷的地方,攸昭呆久了都覺得遍體生寒。

因此,攸昭選擇先行離開,獨自在陽光下徘徊在街道上。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中,他卻先聽到兩個字“玫瑰”——玫瑰,這兩個字仿佛成了他現在的關鍵詞,他猛一聽就會心裏猛地一跳。

他仔細用耳朵辨認,便聽得是後側街道傳來的叫賣:“這兒是最新鮮的玫瑰花!”

這句叫賣算是很平常的,可攸昭還是被吸引了。

他轉過頭,循著聲音找到了一家賣花的攤子。攤子上堆滿了各色豔麗的玫瑰,並不是名貴的品種,但看起來確實很新鮮,顏色鮮豔,花瓣嬌嫩。

攤子旁還站著一個熟人——湯軻。

“湯軻?”攸昭一邊往前一邊喚他。

聽到了攸昭的聲音,湯軻便轉過頭來,瞧著攸昭便客氣的一笑:“昭總,您也在啊?”

攸昭點點頭,輕鬆一笑:“給花蒔送花?”

“不錯。”湯軻很坦白地承認了。

攸昭竟然有些意外:“你看起來倒不像是喜歡送花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