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我父母雙亡。所以沒得見家長。”

攸昭一時也不知該同情湯軻還是該同情花蒔父母。

不過,現在還是得先表達對花蒔的關懷。攸昭哄了花蒔一陣子,花蒔才放棄酗酒,倒在沙發上睡覺了。

攸昭正準備收拾一下桌麵,卻聽見門被打開了,是湯軻走了進來。

攸昭見了湯軻,也吃了一驚:“湯軻?”

湯軻看到了攸昭,也吃了一驚:“昭總?”

麵麵相覷了大概十秒,湯軻才幹咳兩聲,說:“謝謝昭總,剩下的事情我來照顧就好了。”

“嗯,好的。”攸昭朝湯軻點頭,“那我先走了。”

“慢走。”

攸昭走到玄關處換鞋,又有些不放心,扭頭去看沙發的方向,卻見湯軻在擰熱毛巾給花蒔擦臉,神情很專注,動作很小心,仿佛是在天橋底下貼膜。

攸昭握著鞋帶的手頓了頓,忽問道:“花蒔跟你撒謊,你會很生氣嗎?”

湯軻瞥了攸昭一眼,說:“當然。”

攸昭的語氣變得有些遲疑,但仍然說了想說的話:“也許他不是故意要瞞騙你,隻是沒有安全感吧!”

“可是他騙我的話,我也會沒有安全感的。”湯軻一邊折疊起熱毛巾,一邊回答。

攸昭扶著門邊,說:“是啊。無法對伴侶坦率也許是一種錯誤。而無法坦率的人也不太適合這樣的關係。”

“你說得不錯。”湯軻點頭,“我一直都不覺得花蒔是適合結婚的人。”

攸昭聽到這樣的回答,感到很意外:“那你為什麼……?”

湯軻看著攸昭,語氣平淡地說:“我已經拒絕過他很多次了。”

“所以……?”

“所以我已經盡過了我提醒的義務。”湯軻回答,“是他不識好歹,一再挑釁,我隻得給他一點顏色。”

“啊?給他一點顏色?”

“沒錯。”湯軻答,“我將不顧他的意願,把他調教成一個適合婚姻的人。”

攸昭一愣。

對於湯軻的行事風格,攸昭還是有些意外呢。

不過,湯軻仿佛是成功的,沒過兩天,攸昭就收到了花蒔的消息。花蒔說還是跟湯軻坦白了,還帶了湯軻去見家長,雖然過程不是十分愉快,但起碼流程是走完了。

攸昭便說:“我看你父母對湯軻的敵意挺大的。”

“那是啊!他們就瞧不上湯軻。”花蒔簡單地回答,“但我看湯軻也挺瞧不上他們的。”

“……”攸昭隻得笑笑,說,“那從某種程度而言,他們也挺合拍的。”

“唉,別說了,我要回家和湯軻吃飯了。”花蒔說。

“你倒聽他的話。”攸昭道。

花蒔想了想,後知後覺地說:“對啊,我好像真的很聽他的話……”

攸昭也是一笑,徑自回到了家裏。屈荊倚在沙發上看報紙,正和母親說著閑話。薑慧息隻順嘴說了一句:“什麼時候你們也生個孩子就好了。”

說著,大約見到攸昭臉色微變,薑慧息又忙說:“但也不是催你們的意思。畢竟年輕人事業也是很重要的。”

攸昭和屈荊對看兩眼,攸昭卻扯了扯屈荊的衣角,又縮了手,徑自去了陽台。屈荊會意過來,也跟著去了陽台,從背後抱著攸昭,說:“怎麼了,老婆?不高興了?”

攸昭卻握著屈荊的手,說:“那天唐俊雲來找我了……”

屈荊大驚失色,一時不知該是先找菠蘿還是先找鍵盤,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解釋:“我真的沒有和他交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