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生臉色一變:“你是什麼意思?”

屈荊隻冷道:“我的意思是,湯軻是我的人,我不會動他,你們也不許動他。”

花先生卻冷笑:“好啊!你剛剛假意答應解雇他,現在拿到了我的消息又反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但你也別忘了,我也不是軟柿子好欺負的!你這樣戲弄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屈荊卻笑了,又看了攸昭一眼,說:“老婆,你說呢?”

攸昭拿出了一支錄音筆:“剛剛你說的話已經被錄下來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知道你向外人披露了自己律師所的秘密資料,最好還是聽我丈夫的話。”

花先生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原來,剛剛花先生讓攸昭離開,屈荊伸手握著了攸昭的手的時候,屈荊趁機偷偷把錄音筆塞到了攸昭的手心。屈荊習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放錄音筆,有什麼重要事情隨手就錄下來。

花先生和花女士氣得“謔”的站起來,臉色發白:“你……”

屈荊又說:“你們請回吧。”

這對夫妻便扭頭便走,走到門邊,又聽見屈荊的聲音:“且慢。”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花先生冷道。

屈荊說:“再提醒你們一遍,誰都不準動湯軻。”

花先生鼻子裏哼出一聲,和花太太摔門而去。

見二人走了,攸昭倒問道:“你剛剛怎麼把錄音筆給了我?其實你自己也能偷錄啊!要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沒有錄上音,那可在怎麼辦?”

屈荊卻笑了,牽著攸昭的手,說:“可我就是覺得你會明白的。我就是喜歡和你‘合謀’的感覺。”

攸昭頗感甜蜜,卻又說:“那你不好奇湯軻犯了什麼事,引得花先生來逼他?”

屈荊便道:“是有點好奇。但這個我問湯軻就好了。”

“你也不怕湯軻不告訴你?”

“不告訴那就是有難處。”屈荊答,“便不問了。”

攸昭愕然,卻又說:“那你不怕他犯了大事?”

屈荊卻也笑了:“能有多大?要真是殺人放火的事情,花先生也不會這麼諱莫如深,還用那樣的手段來利誘我。”

正是可巧,屈荊台麵上的座機就響了。屈荊一瞥,指著座機上的來電顯示笑道:“一說曹操,曹操就給我打電話了。”

說著,屈荊接通了來自湯軻的來電:“怎麼了,老湯?”

湯軻說:“這邊有個自稱是您前男友的人一定要見您。”

屈荊登時詫異地看著攸昭:“我沒有……”

攸昭聽到“前男友”三個字,心也驀然一跳,卻故作平靜:“沒有關係的,很多人都有前男友。”語氣平和還帶點安慰,仿佛醫生在說“沒有關係的,很多人都有痔瘡”一樣,很平和,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安慰的作用。

“可是我沒有!”屈荊露出一副“怎能憑空汙人清白”的表情。

大概是必須在配偶麵前力證清白,屈荊對著電話座機,語氣粗暴地說:“這一定是詐騙犯,讓他走。”

湯軻想著攸昭必然在屈荊身側,那屈荊這個反應也可以理解,於是回答:“好的,總裁。”

說完,湯軻掛了電話,對著他麵前的人說:“請您離去。屈總說他沒有前男友。”

“開玩笑吧?”對方生氣地說,“我和屈荊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是知情的啊!”

湯軻立即甩手加搖頭:“不,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