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軻隻伸出手來,要與對方握手。那位女士卻不領情,隻冷冷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湯軻道:“未請教?”
“我是花蒔的媽媽!”
“什麼?”湯軻仿佛很吃驚。
“吃驚吧?”花太太氣鼓鼓地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吃驚是吃驚,但不是因為這個……”湯軻頓了頓,說,“我早跟花蒔提議了要拜訪長輩的,可他說自己父母雙亡……所以,你們確定麼?”
“……”花蒔的媽媽簡直是呆立當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以我現在不確定閣下的身份。”湯軻不卑不亢地說,“實在是太失禮了,但希望您能夠稍微證明一下您和花蒔的關係。”
“我……”花太太略感困惑又略感惱怒,“你是叫我證明我是我兒子的媽?”
湯軻又說:“如果不能證明的話,請寬恕我的失禮。我沒有辦法接待您了,您請回吧。”
還沒等花蒔媽媽開腔,湯軻就叫實習生來送客了。
於是,花蒔的媽媽氣勢洶洶而來,一臉懵逼而去。
湯軻也一臉沒事人似的,繼續工作。到了傍晚的時候,湯軻又開車送攸昭去試婚紗。攸昭在車上很是忐忑的樣子,到了婚紗店去,極為靦腆。婚紗店的員工和攸昭聊天,攸昭也是不太愛說話的樣子。
員工便苦笑著說:“這位先生恐怕不太適應呢。”
湯軻點頭,便說:“昭總先喝點茶吧,如果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先試試白西裝。”
攸昭略鬆了一口氣,便先試了白西裝,模樣倒是很好的。
湯軻給攸昭拍了照片,發給了屈荊。
屈荊倒沒回複,過了一會兒竟親自開車前來了。他出現在店裏的時候,湯軻和攸昭都感到很意外。
屈荊卻捧著一束白玫瑰,笑盈盈地說:“我看到老婆穿白色的衣服,就覺得一定要配一束白玫瑰。”
說著,屈荊將那束潔白飽滿的玫瑰送到了攸昭的懷裏。攸昭一身雪白的抱著一束白色花卉,看著倒是極為倜儻的,很是好看。
屈荊不覺打量著夫人,隻點頭說:“都來看看,我老婆多好看啊!”
幾個員工便圍上來,相當捧場地誇讚:“對啊,屈總的夫人太好看了!”
屈荊聽得誌得意滿的,倒是攸昭頗不好意思的。攸昭不太習慣被這樣圍著打量,便說:“我先去換衣服。”
員工也笑道:“昭總倒是很不習慣穿婚紗啊,勸了好久都不肯穿呢。要不屈總勸勸他吧!”
屈荊聞言,有些訝異地說:“老婆不樂意穿婚紗嗎?”
攸昭隻得老實說:“覺得有些奇怪。”
“那你不樂意怎麼不說呢?”屈荊問。
攸昭遲疑了一陣,說:“我看你倒是挺樂意的。”
“我樂意算什麼呀?”屈荊搖頭,說,“你不樂意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勉強你的。”
湯軻聽得猛翻白眼,心想:你丫不早說呢!
湯軻隻得用平靜的態度說:“可是婚紗已經訂好了。”
“你手腳咋這麼快啊?”屈荊竟還有些責怪的意思了,仿佛上午一直催著湯軻要婚紗的不是屈荊本人。
湯軻忍氣說:“對不起,老板。我看能不能退了吧。”
攸昭看著屈荊有些失望的樣子,便又拉著屈荊,小聲說道:“我看你也別讓湯軻退了,太叫他為難了。”
屈荊扭頭對攸昭說:“可是你不願意穿?”
攸昭想了想,卻說:“我是覺得穿這個還被一堆人圍著拍照很尷尬……”然而,攸昭頓了頓又壓低聲音說:“但我可以穿給你一個人看。”
於是,某一天的夜裏,湯軻又收到了屈荊的電話:“你找天過來取一下婚紗,拿去那個高級一點洗衣店去洗啊。別弄壞了。”
湯軻皺眉:“我不拿。”
屈荊也氣結了:“怎麼還不樂意?”
“你們用婚紗做奇怪的事情了吧。”湯軻懷疑地說,“所以才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