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裝13吧?假清高吧?他若不是裝13,那就是傻13了!”
——高伯華隻暗道。
攸昭一邊開著車,一邊在心裏泛著嘀咕。若說攸昭對攸家的財產不感興趣,那絕非虛言。但要老實說,攸昭對段客宜父子的把柄還是很感興趣的。
“到底是怎樣的大把柄啊……?”攸昭挺好奇的,“該不是高伯華胡說的吧?”
等開車回到了屈家,攸昭已經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畢竟,他真的對攸家的事情避之則吉,至於高伯華,他也不想多招惹——因為那是屈荊不喜歡的人。
攸昭回到了臥室,見臥室裏洗手間的門緊閉,裏麵發出極為可疑的聲音。
攸昭不覺擰緊眉頭,又給醫生發信息:“我現在還需要繼續禁/欲嗎?”
手機立即震了。
攸昭還疑惑醫生怎麼回複得那麼快,結果一看,是自動回複:“您好,今天是法定假期,我目前不在崗位上。但我會在下一個工作日立即回複您的消息!如有急症,請撥打XXXXXXX或前往離您最近的醫療機構就醫。祝您生活愉快,大雞大力!”
攸昭這才想起今天是假日,便不好叨擾醫生了。
於是,攸昭又拿起信息素檢測儀,按例給自己做監測。他最近定時服藥,規律休息,配合了醫生的治療,信息素的波動越來越小了。攸昭也覺得有些安慰了。現在一測試,數據也是正常的,更是放心不少。
過了一會兒,洗手間的門打開了,裏頭傳來一股濃鬱的白檀味道。
屈荊推門出來的時候,看見攸昭在這兒,竟也嚇了一跳,說:“你……你不是說要加班嗎?怎麼那麼快……”
攸昭笑笑,說:“你怎麼這麼緊張?幹什麼去了?”
其實,攸昭心裏明明就知道屈荊幹什麼去了,但看屈荊這樣慌張的好玩,便索性裝不知道地追問,又站起身來走過去。
屈荊嚇得倒退一步,兜裏掉下來一張紙似的東西。
攸昭彎腰撿起,卻見竟是自己和屈荊的結婚照。
“你……”攸昭竟也有些尷尬了。
屈荊忙奪過照片,說:“我……我在構思呢……你不說了要補拍婚照嗎?我想過了……我們可以……可以……”
“可以怎麼樣?”攸昭問。
“可以讓湯軻去安排。”說完,屈荊便拿起手機。
攸昭無奈地說:“今天假日呢,別煩他了。這事兒也不急。等明天再說吧。”
雖然攸昭這麼說了,但屈荊的電話早撥出去了。隻是撥了一陣子,也沒人接。屈荊狐疑地皺眉:“這不尋常啊。湯軻怎麼會不接電話?”
“怎麼?湯軻還不能有個不接電話的時間?”攸昭指著手表,“現在是假日晚上十一點啊!”
屈荊卻說:“假日十一點又怎麼了?就算火山爆發,他也能接上我的電話呢。”
攸昭竟替湯軻感到有些可憐,隻說:“你就不能讓他有點私人時間嗎?放過他吧,屈總。”
屈荊聽著老婆這樣說,便隻得放下手機,說:“行,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饒了他這一回。”
攸昭便又笑道:“既然湯軻總是立即接電話的,現在卻不這麼做,是不是遇到什麼令人為難的急事了?”
“有可能啊。”屈荊點頭,卻又輕鬆地說,“不過也不用擔心。湯軻這人嘛,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的湯軻正在經曆他沒經曆過的大風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