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荊不願意和段客宜糾纏,免得招惹攸昭難堪,便說:“那你可得好好陪陪你的侄兒,開解開解他了。”說完,屈荊便拉著攸昭離開了。湯軻也跟著走了。

屈荊拉著攸昭走的時候,又不自覺地打量攸昭的神色,唯恐他傷感。但攸昭麵上也沒有什麼不好看的,仍是那樣。屈荊正要出言安慰,卻聽見攸昭手機響了。

攸昭便立刻接起了電話,對電話那頭說:“曼迪?”

曼迪在電話那邊說:“我剛剛和律師那邊談過了,沒有問題。我們怕夏霧被‘外界因素’幹擾,讓豪哥派夥計去看著他了。”

攸昭皺眉:“‘豪哥’是誰?”

“豪哥啊……就是一個道上的朋友。很講信用的。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曼迪語氣輕鬆地回答,“還有,上回豪哥來的時候,夏桃也在,好像還和豪哥要了聯係方式,說以後又是也要勞煩他。不僅如此,夏桃還跟我拉閑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多認識道上的人。我看他這樣不太正常啊。”

攸昭聞言,便皺眉,說:“這……或者他想多擴展點人脈?”

“老板這麼說也是。我看夏桃也是個很玲瓏的人。應該不會出事的,可能隻是想多認識點人,以後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也用不上咱們了,可以省點中間商的差價呢。”曼迪答。

攸昭聞言笑笑,掛了電話,卻聽得那邊一陣騷動,又仿佛聽見有人呼救。屈荊下意識地抱住攸昭,將他護住,又對湯軻說:“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湯軻連忙搖頭,“不如我們先走吧?管這個閑事做什麼?”

這喊打喊殺的,湯軻才不過去湊熱鬧呢!

屈荊想了想,說:“也是,先走吧。別招惹是非了。”

於是,三人便乘車離去。事後才知道,是段客宜被人打了。這還是兩夫夫帶著湯軻和花蒔喝茶的時候,花蒔順口說的:“你們知道嗎?上周日,段客宜在求子勝地那兒被人打了!”

屈荊得知此事,捶胸頓足:“早知道就去看看了!”

攸昭卻聽得眉頭大皺,隻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打段客宜?”

花蒔卻笑了:“怎麼好斷斷啦?我看那個段客宜老是端著又裝高貴優雅,背地裏不知做了多少壞事得罪了多少人。我看他就是得罪人被打的!”

攸昭卻說:“饒是他得罪了人,也不至於當街被打了。誰敢這麼做?他好歹是段家的兒子、攸家的夫人。不怕被報複嗎?”

“你說的也是。”花蒔點頭,卻說,“所以,段客心已經說了,要懸賞30萬找出打段客宜的人是誰。”

屈荊隻說:“三十萬聽起來也不算多。”

花蒔哈哈大笑起來了,隻說:“屈大總裁,你別笑死人了。就道上那些小混混,你給他三十萬,他連自己老爸都能送去祭天!”

屈荊卻道:“我難道不知道嗎?我可不像是你這樣的‘正宗大少爺’,也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哪能不知道錢的矜貴?隻是,我看段客心要懸賞,不僅是為了找人,更是為了展示臉麵。這三十萬的數額,襯不起他的臉麵。”

花蒔聞言點頭,隻說:“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啊!”

攸昭卻悠悠說道:“段客心和段客宜是麵和心不和的。我看段客心也是做個樣子,不是真正關心段客宜的。”

屈荊聽到攸昭這麼說,便歎了口氣,說:“豪門世家真的很複雜!幸好,我們是普通人家。”

花蒔但笑道:“你們還普通人家呢?”

“就是。”屈荊握著攸昭的手,說,“我們就是那種早上出門牽著手上班、晚上回家吃飯睡覺的普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