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荊也像是想到了攸昭身體的狀況,便去摸口袋,說:“沒事,我帶了抑製劑。”
攸昭卻按住了屈荊的抑製劑,說:“你是ALPHA,打多了這個不好。我來吧……”
“啊?”屈荊一時未明白,卻被攸昭扶住了手臂,抑製劑順勢跌倒地上。攸昭便蹲下來,去撿抑製劑,一撿就撿了好一陣子,才把東西撿起來。
屈荊清明過來,隻說:“嘴酸不酸?腿麻不麻?”
攸昭笑盈盈道:“回去吧。我們吃得夠久了。”
屈荊便摟著攸昭離開了包廂,又呼叫湯軻來接他們走。湯軻像個司機似的隨傳隨到,開車送了二人回家。
到了家裏,回到了房間,洗完澡了,屈荊卻還想著剛剛桌底下的事情來,隻說:“我這樣不是委屈了你麼?”
攸昭一怔,說:“什麼?”
屈荊便說:“剛你幫我解決的事情啊!我光享受了,你光勞動了,這沒意思啊。”
攸昭沒想到屈荊還念著這個,竟哭笑不得:“不,我挺享受的。”
屈荊卻說:“你都貼阻隔貼打抑製劑了,怎麼享受?”
攸昭側了側腦袋,卻說不上來。
從身體的角度而言,攸昭因為使用了藥物,而變得毫無感覺,但奇怪的,他的心裏卻是高興的。
這一點真是無從解釋。
半晌,攸昭隻得緩緩說:“也許是……我看到了你高興,我也高興吧。”
屈荊聞言,頗為感動,隻說:“老婆你也不要太愛我呀!”
攸昭一時哭笑不得,隻道:“趕快睡吧!”
二人便熄燈睡覺,度過了無事的一晚。
攸昭早晨回到公司,聽著曼迪的報告。曼迪回答,已經找人讓夏霧閉嘴了。
“花了多少錢?”攸昭問。
曼迪說了一個數字,並說:“我知道走什麼手續、怎麼報銷。”
這時候,夏桃也來了公司了。攸昭便索性讓夏桃和曼迪直接對話,一起把事情講明白。
夏桃表示了感謝,並說:“如果要他死,那要花多少錢?”
攸昭臉色一僵:“啊?”
曼迪也愣住了。
夏桃卻笑了:“開玩笑啦!這怎麼可能?”
大家寒暄一番之後,攸昭親自送夏桃到電梯間。想起了夏桃剛剛那句疑似透露買凶殺人意向的話,攸昭不由得有些憂心,便旁敲側擊地勸道:“其實現在就挺好的,你可以做一個功成名就的畫家。隻要不出什麼意外,一定會過上很好的日子的。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搭上了自己的前程,那才是最大的賠本生意。”
夏桃一聽就懂了攸昭的弦外之音,不覺笑了,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這個人很精明的,可不會做什麼傻事。再說了,要一個人過得艱難,是有很多辦法的。死反而容易呢。”
攸昭聽著這話,都不知該輕鬆還是該更擔心。
夏桃又道:“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你從來不報複?”
“啊?”攸昭一怔。
夏桃搖搖頭,說:“沒事,做人還是不要交淺言深。”
說著,夏桃便走入了電梯間,跟攸昭說了一聲“拜拜”。
夏桃所說的“從來不報複”,讓攸昭一陣失神。
說起來,攸昭確實從來不把心神放在報複上麵,隻想著過好自己的日子。
然而,從段客宜的反應來看,攸昭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已經是最狠的報複了。
下班之後,屈荊又指使湯軻開車去接送老婆。
饒是看慣了屈荊寵妻的湯軻,也忍不住懷疑道:“屈總前陣子不是才剛給夫人買了台新車子嗎?怎麼,還不舍得讓他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