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那些視頻,夏桃心內泛著惡心和恐懼,表麵上卻淡然:“沒所謂啊。我又不是那些玉女明星。”
他父親卻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作為‘畫家’你不在乎。但你的‘畫家’是怎麼來的,大家心知肚明。你以為你和老伯大戰的視頻傳到街知巷聞的時候,你的‘金主’還會繼續供養你嗎?”
夏桃這才被抓住痛腳了,想著找攸昭,看他有沒有辦法壓製夏霧。
事實上,攸昭看著經驗老到,但也剛涉足這一行,很多手段還是在學習之中,許多人脈也是在積累的過程裏。但他懂得一點,無論是做哪一行——PR也好,他以前的安保係統也是——要急客戶之所急,但同時表現得一點都不急。
“這聽起來確實是一個問題,但我相信完全是有辦法解決的。”
——無論是在哪一行,跟客戶說這句話都不會錯到哪兒去。
再配合攸昭冷淡而不失自信的臉容,簡直就是必殺。
夏桃放下心來,說:“好,謝謝。請問有什麼辦法呢?”
“你父親給了限期嗎?”攸昭問。
“有,這周五。”
“那就是還差兩天。”攸昭說,“我明天早上告訴你解決方案,行麼?”
“好的。”夏桃不知怎的,就是挺信任攸昭的,大約攸昭就是長著一張“可信”的臉,而且從來是不急不躁的,仿佛成竹在胸,讓人很容易信服。
送走了夏桃之後,攸昭便擰起眉頭了,正苦惱該怎麼辦。他知道自己應該找人商量這件事,但事情比較敏感,夏桃那邊也要求保密工作做好,因此攸昭也不能逢人就問、亦不可以開大會集思廣益,這就比較麻煩了。
攸昭便召喚了參與過推廣夏桃畫展項目的資深PR曼迪,問她有什麼意見。當然,攸昭也沒有細說,隻說夏桃被要挾了,卻沒說夏桃被親爹要挾這種事情。
曼迪果然是資深的,聽著OO錄像這種尋常人聽了都會瞪大眼睛的事件,那叫一個習以為常、冷靜自持。聽著攸昭介紹完情況,曼迪說:“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用錢買視頻的。”
攸昭卻道:“可是這個買家……是個無賴,怕他要了一次錢就又要第二次。”
“就是敬酒不喝喝罰酒的那種是吧?老娘最喜歡對付這種流氓了。”曼迪點頭,“依我說,這人既然這麼犯賤,隻能用一些不太合法的手段了。”
“不太合法?”攸昭吸一口氣,“這會不會不太合適?”
曼迪搖搖頭,說:“這個人偷拍勒索,也不合法啊?”說著,曼迪甚至講出了武俠劇裏很常見的台詞:“對付這種江湖敗類,根本不用講什麼武林道義!”
攸昭看著這個穿著A字裙、踩著小高跟、走路都是用飄的精致、清瘦美女,刷新了新的認識。
曼迪仍是那清秀優雅的樣子把蘭花指一掐,說:“這事今天就交給老娘,包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牛!還單押了!
攸昭敬佩:“不愧是我們公司的鎮司之寶!”
“但不要太過分!”攸昭又說。
“肯定的,我有分寸。”曼迪點頭,“誰能懂行比過我,老娘天天走鋼索。”
攸昭還真看不出來,清秀靚麗的曼迪是一個如此沉迷單押的女人。
攸昭這一瞬間真的有點怕這個眉清目秀的辦公室女郎會拿出錘子敲碎夏霧的骨頭。於是,攸昭不得不和曼迪確認了一下“不怎麼合法”的細節。結果發現這位縱橫商場多年的女公關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實際上是相當有分寸,果然很會“走鋼索”。攸昭才安心交托任務給曼迪。
攸昭在辦公室裏喝喝茶,處理了一下事物,發現時間已經快接近下班了。
攸昭想著屈荊囑咐了自己沒什麼事情不要加班,便準備收拾東西,沒想到卻收到了屈荊的短信:“下班先別走。”
“為什麼?”攸昭回複,“怎麼了?”
屈荊回複:“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