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攸昭的發情期大概持續了一周,症狀消退,也不再熱情如火了。與此差不多同時結束的是他們的蜜月之旅。

結束的時候,屈荊都要抱怨:“什麼蜜月啊?蜜月不就應該是一個月嗎?怎麼這個蜜月之旅隻有十天?”

攸昭無奈一笑,說:“都市人那麼忙,結婚能休個十天半個月已經很難得了!”

屈荊卻道:“可我們是大總裁啊!”

“大總裁一向都是比小職員要更忙碌一些的。”攸昭勸解道。事實上,攸昭也有些惋惜蜜月過得太快。

在規劃蜜月的時候,攸昭也是先參考了湯軻的意見。湯軻當然是希望屈荊不要休太多假,趕緊去去得了,及時回來上班。也不是說湯軻會想念老板,相反的,老板不在,他倒是舒服。然而,另一個問題的是,老板不在,湯軻的工作也不好展開。所以,湯軻覺得屈荊按照法定婚假休息個一周就差不多了。

攸昭也覺得,沒必要花太多時間在旅遊上。

倒是屈荊,拚命爭取,才爭取到10天的假期。

“什麼東西!”屈荊還有些生氣,“我是老板!為什麼放過假還得問員工的意思?”

湯軻這邊也是唯唯諾諾的,滿口說:“是啊、是啊,但其實這是昭總是想法啊……”

“昭總的想法啊?”屈荊便說,“那……那就按他說的辦吧!”

湯軻見屈荊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忽然就掌握了對付這個壞脾氣老板的辦法。於是,當出現意見相左的情況,湯軻就會搬出來這句話“是啊,是啊,但其實這是昭總的想法啊”。一開始還挺奏效的,後來屈荊就覺得不對了,反問他:“你不是在蒙我吧?”

“肯定不能啊,我的老板。”湯軻回答。

屈荊有時候覺得不對勁,還問攸昭呢。攸昭體諒湯軻工作不好做,也會適當地幫湯軻圓場,弄得屈荊偶爾還吃味:“我看你就是護著湯軻。”

等他們蜜月一過,便坐飛機回到了祖國的機場。

湯軻自然已經在那兒待命,提早前來機場準備接機了。

屈荊和攸昭挽著手出來,情意綿綿的,似乎比去之前還親密了。湯軻隻覺得這對愛侶身上都發著光,耀眼無比,刺目得讓湯軻這個單身人士睜不開眼睛。

然而,湯軻還是勇敢地迎上去,笑著說:“屈總、昭總,玩得可愉快啊?”

“挺愉快的。”屈荊回答,“你小子規劃得不錯啊!”

湯軻笑嗬嗬點頭,又問:“都玩了哪些項目啊?”

這話聽得攸昭有些不好意思。屈荊倒是很自然大方:“沒玩什麼項目。幾乎都在酒店裏呆著呢。”

湯軻臉上一僵,說:“都沒玩呢?”

“啊……就做了個SPA。”屈荊答。

湯軻算是佩服了,嘴上笑著:“行啊,SPA好啊……滋潤肌膚,提高免疫力以及身體機能,還能舒緩身心……”

屈荊握著攸昭的手,笑道:“是挺舒緩的。”

攸昭卻道:“但其實那些項目都是付了費的……一個都不去吧,確實有點可惜的。”

屈荊卻說:“我們在房間裏更好啊!”

攸昭便不好意思起來了。

湯軻心想:花了那麼多錢搞的項目,結果都不去,就在酒店裏OOXX。這對荒淫的有錢人……跑半個地球的去開房?可真有情趣。

攸昭和屈荊坐上了車,湯軻便開車送他們,又問:“兩位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先去飯館吃飯?還是比較勞累?希望先回家放下行李休息?”

攸昭說:“去吃飯吧。”

屈荊聽見老婆這麼說,那肯定沒別的意見:“去吃飯。”

“你們想吃什麼?”湯軻問。

“我看花蒔推薦了一家新開的餐廳。”攸昭拿起手機看,“就在美旅路。”

湯軻想了想,說:“是吃鮑魚那家吧?”

“你也知道啊?”攸昭問,“花蒔和你去過了?”

“去過。”湯軻一腳踩在油門上,把車往前開去。

花蒔的品味……對於很多人而言是一言難盡的。他喜歡穿大紅大紫,珠寶愛戴鑽石、翡翠,吃飯也是愛鮑參翅肚燕窩的。眾人都說他是民國姨太太投胎托生的。

這天,湯軻、屈荊和攸昭到了那美旅路上的鮑魚特色餐廳,遠遠的就瞧見了花蒔了——誰教花蒔那一身確實紮眼得很——一件橙紅色嵌花針織衫,搭上巴洛克風格的大串珍珠鏈,怎麼看怎麼明豔。他對麵也站著一根聚光燈熒光棒——高伯華也是穿得搶眼,橘色條紋開衫,開衫上綴著鑽石切割的水晶紐扣,閃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