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和屈荊從床上起來,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好像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在一張床上睡覺、一張床上醒來的日子了。

攸昭走到盥洗間,發現鏡子前已經放好了一套全新的刷牙用具。應該是薑慧息在昨天就放置好的了。

屈荊端著小板凳,坐在盥洗間門邊,認真地看著攸昭的背影,活像個看著媽媽做飯的小孩兒。

攸昭不覺有些不自在,扭頭問:“怎麼盯著我的後腦勺看?”

“盯的不是你的後腦勺。”屈荊把手放在膝上,看起來很乖巧,不像一個擁有攻擊性的高濃度ALPHA,“在看你的後頸……疼不疼?”

攸昭的臉忽而一紅,匆匆忙忙地把阻隔貼在後頸上貼上,覆蓋住那專屬的牙印。

昨天晚上,他倆撿蓮子百合花生米撿到一半的,屈荊就說:“玫瑰,你也別累著了。你先去洗澡吧。我撿就好。”

“那不好吧?”攸昭說。

“沒事兒,等你洗完了,我去洗。你接著撿就好了。”

攸昭同意了屈荊的提議,便先去洗澡了。屈荊的房間附帶一個盥洗間,裏麵有著淋浴間。攸昭撕下阻隔貼,便開始淋浴。洗完澡出來的攸昭發現堅果已經全被屈荊撿走了,床上是紅彤彤的鴛鴦繡被。

攸昭一頭紮進屈荊的懷裏,聞得他身上一股信息素的濃鬱氣味。攸昭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我好像發……情了……

之後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

他們在鴛鴦被上做了鴛鴦——或者說“鴛鴛”——正是鴛鴛相抱何時了!

屈荊今天一大早其實就醒了,但卻沒有敢驚動還在睡著的攸昭。他側躺著,看著在晨光裏的攸昭的後頸。攸昭的脖子向來很白皙,而且是隻有屈荊能看見的白皙——因為攸昭一直貼著阻隔貼。

畢竟,那兒是OMEGA很隱私的地方。

卻向屈荊開放著。

那麼脆弱、柔軟的部位,卻允許屈荊用尖銳的牙齒咬破。

屈荊便一直看著脖子上紅腫的咬痕——這是ALPHA對OMEGA打的專屬的標記。這個痕跡標誌著玫瑰就完完全全的是他的玫瑰。

攸昭沉穩地睡著,屈荊從背後看著他,輕輕地吻了吻那迷人的新傷痕。

新婚第一天,被提醒脖子有了標記的攸昭忽然變得有些忸怩起來,將阻隔貼貼得平常還緊一些。

屈荊卻問:“這樣貼著會疼麼?”

“不疼的。”攸昭細聲回答。

屈荊又問:“那我昨晚那樣咬你,疼麼?”

“也不疼。”攸昭依舊是小聲回答,低著頭,耳廓紅紅的。

屈荊帶著攸昭去了餐廳吃早餐。薑慧息早張羅好早餐了,一桌子熱騰騰的清粥小菜。攸昭忙站直了身體,說:“爸、媽,早上好!”

薑慧息笑道:“快坐下吃早餐吧,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

攸昭和屈荊一起坐下來。屈爸爸吃了兩口油條,說:“哦,這油條好香啊!”

屈荊小聲在攸昭耳邊說:“我們家的規矩,誰做飯,吃飯的人都要負責誇一頓。”

提醒完了,屈荊又大聲說:“嗯,這白粥好白啊!”

攸昭明白過來,隻得附和:“這蔥也好綠。”

早餐吃飯之後,屈荊便說要送攸昭上班。攸昭才想起自己的車還躺在攸家車庫呢!他便說:“看來今天還得回一趟攸家取車。”

“那輛車好老了吧!”屈荊想起了攸昭那輛低調得過分的車,“今天下班我帶你去買輛新的!”

攸昭卻道:“不用。我那台還能開。”

屈荊卻說:“你沒聽我媽說了嗎,結了婚什麼都要用新的,不然是違反傳統美德的!”

攸昭也不好反對了,隻得謝謝老公送新車,半晌卻又說:“可是,那輛舊的也不能就放著啊!賣了還錢也好嘛!”

屈荊笑了:“你這個富家公子怎麼比我這個‘白手起家’的還勤儉節約呀?”

攸昭卻是悶悶的:“我怎麼算得上是富家公子?”

攸昭的心裏,自己還是那個單親家庭的小窮娃。

屈荊把攸昭送到了攸氏樓下,又說:“行,那我下班來接你。”

“嗯。”攸昭點點頭,便上公司去了。

期間,攸昭又給高伯華那邊打了個電話,說了點事情。高伯華那兒一直說:“你們結婚一定要叫我喝一杯啊!”

“嗯,一定一定。”攸昭敷衍著說,“咱還是說回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