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對方會覺得自己神經質吧?
段客宜都不會這麼做!
攸昭便感到羞赧,又說:“嗯……主要是為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屈荊關心地說。他看攸昭平常那麼沉穩,忽然衝過來美國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吧!
攸昭便拿餐巾抹了抹嘴,停止了腰杆,微微欠身,說:“是給您道歉來的。”
“嗯?”屈荊驚訝無比,“發生什麼事了?”
攸昭眨了眨眼,打量一下屈荊,卻說:“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惹的麻煩……我以為新聞那邊是你給公關掉的?”
“哦……!”屈荊回過神來,“是,是我。”說著,屈荊又放下刀叉,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麵,仔細想了一下:“可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攸昭皺眉,說:“因為給您添麻煩了。”
“這算不得什麼麻煩。”屈荊答。
攸昭又有些焦急:“其實,無論是蓮娜還是高伯華,都隻是客戶。拍到的也是普通的應酬……”
“我明白。”屈荊點頭,“如果這種程度都算‘緋聞’,那有人要專門蹲拍我的‘緋聞’,估計也可以出一本書了。我們做生意的,這種事情非常正常。我完全不懷疑你。”
“我完全不懷疑你”——攸昭聽到這句話,渾身都在發暖,卻不知為什麼。
屈荊又道:“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但如果不從根源解決問題,那麼這種事情恐怕還要再有的。”
攸昭凝眉:“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我大概猜得到。”攸昭答,“是……是段客宜嗎?”
屈荊冷笑:“我早看出來他不願意我倆成婚了。隻是,他到底是個長輩,又是個家裏有錢的,我們不好當麵把他怎麼樣而已。”
“確實。”攸昭點頭,“怎麼都不能明著撕破臉。”
“對,所以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在不‘明撕’的情況下,解決這個問題。”
“什麼辦法?”攸昭頗感興趣,身體微微前傾,認真地看著未婚夫。
“他做這一切,不就是為了讓我們結不成婚嗎?”屈荊用手指關節叩了叩桌麵,“我們今天就去Vegas把婚結了。他就沒招了。”
“啊?”攸昭眼睛睜得大大的。
半個小時候,攸昭和屈荊坐在limo上,湯軻給他們開香檳。
屈荊笑著接過了香檳,跟攸昭碰了碰杯。
攸昭頭腦還是昏的,過了半會兒,才說:“今天是黃道吉日嗎?”
屈荊愣了愣,拿起了手機,打開了黃道吉日APP,頁麵上顯示“忌婚嫁”。
二人都懵了。
湯軻見狀,忙說:“沒事兒,這個是美國時間。按照中國時間,還是黃道吉日!”
屈荊忙點頭:“對啊,我們中國人,有中國心,過中國時間!”說著,屈荊跟攸昭碰杯:“致中國!”
攸昭也不懂屈荊這突如其來的愛國情懷,但還是幹杯了。屈荊興致很高,像是高中狀元一樣,樂得合不攏嘴。攸昭在他的感染下也覺得很快樂。兩人在limo上幹掉了兩瓶香檳,湯軻都想勸著點,但想想,還是算了。
等limo停在了教堂外麵,攸昭和屈荊就帶著微醺下車,腳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樣,眼睛看什麼都有光,連教堂的白色穹頂看著都像是最聖潔的雲朵——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麼樣。
教堂裏除了神職人員以及湯軻,並無旁人,但攸昭和屈荊都不在乎,臉上帶著香檳的醉紅,眼裏帶著星星一樣的光芒,像是小孩子看糖果一樣看著對方。
神父說的話像是加了混響一樣,聽起來像是神在說話,威嚴的,又溫柔的:“WearegatheredheretodayinthesightofGod……fromthisdayforward,foreverandever,Amen.”
永遠相愛,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