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攸海點頭,隻說,“唉!不過你要是想走,我也能理解的。畢竟,你要結婚了吧?”
攸昭卻說:“這是兩回事。”
攸海便說:“公司裏有這樣的傳言,倒是不利於人心啊。我看你要趕緊表個態。讓大家心裏都有著落。”
攸昭卻想:我要怎麼表態?難道開大會舉著麥克風說自己生是攸家人、死是攸家鬼?攸氏在上,我一輩子不離不棄?
攸昭不想做出這樣的承諾。畢竟,他又不是真心不想走。要以後走了,可不打臉麼?
但現在攸海逼到眼前,要他給個態度,攸昭也不能敷衍了事。畢竟,這婚事也好、新工作也罷,都是還沒有定下來的事情,攸家和攸氏仍然是他目前最穩妥的碼頭,他可不能得罪這位老板。
攸昭便淡然說:“言語是很蒼白的,說什麼都沒有行動有力量。我這兩天就能拿下高伯華的單子,到時候,我不用說什麼,大家都明白了。”
攸海聽著這話,似滿意,也似有點埋怨:“這個單子會很大嗎?”
“會。”攸昭這個時候隻得誇下海口了,“會是本季度最大的單子。”
攸海一聽,眼前一亮:“行!那就看你了!”
說著,攸海又拍著攸昭的肩膀:“別讓我失望啊!”
既然誇下海口了,攸昭不得不硬著頭皮又給高伯華打了電話,約他吃飯。高伯華很快答應了。
定好了時間,高伯華才又說:“對了,我哥最近在哪兒?”
“出差了吧。”攸昭答。
高伯華驚訝地說:“快結婚了還出差呀?”
“工作的事情,沒辦法的。”攸昭回答。
臨行前,屈荊還給攸昭解釋了一遍,說這情況比較緊急,他必須過去。
攸昭其實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屈荊用那樣焦急的語氣和自己解釋這個。攸昭想了想,便認為屈荊這麼焦急,應該是因為情況真的很緊急。他便安慰說:“放心,你們公司那麼大,這點問題很快就能解決的。”
“我當然知道那個問題能解決。”屈荊答,“我是怕你不高興呀。”
攸昭有些疑惑:“我不高興?”
屈荊又歎了口氣:“其實前幾天就要過去的了,我總想著先把婚事定下來再說。”
攸昭沒想到屈荊為了談婚事,還耽擱了工作,便說:“這沒有關係。”
“真的沒關係?”屈荊仔細問,“會不會嘴裏說沒關係,過後又不高興?我媽就經常這樣,我爸可遭罪了。”
攸昭不覺一笑,說:“真沒關係。”
屈荊卻仍探究一樣地認真審視攸昭的臉,深怕錯過攸昭的一絲“不高興”信號。他是從父母身上見識過的,老婆說“沒關係”但實際上生氣而老公又沒有察覺可是嚴重的事故。
攸昭看著屈荊雙眼炯炯地看著自己,那神情頗為有趣,活像一隻歪著腦袋的大型犬。攸昭便伸手,摸了摸屈荊的腦袋。
屈荊眼神閃著光似的,溫柔又熾熱。
攸昭忍不住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