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既定事項後,攸昭便先出門——他約了花蒔。
花蒔約攸昭去酒吧。攸昭卻想起自己答應了屈荊,不再去酒吧的,便說:“我上你家吧。”
於是,攸昭便提著兩打啤酒,上了花蒔的家。花蒔接過了攸昭的酒,又說:“你他娘的還沒結婚呢,就成‘夫管嚴’了?屈荊不讓你去酒吧你就不去,他要不讓你上廁所你咋辦呢?”
攸昭提起上廁所,便想起屈荊和自己的初相見,臉上竟有些窘迫。
花蒔還以為攸昭害羞了,一臉受不了地說:“嗎的,我以為你會很堅定的單身,沒想到隻有我一個O還在飄。”
“你不是說沒玩夠嗎?”攸昭說。
“那是。”花蒔點點頭,又說,“怎麼?你和屈荊進展得還可以吧?”
“嗯,我們準備結婚了。”攸昭回答。
花蒔聽著,險些一口啤酒噴出來:“這麼快??”
攸昭看著天花板,也有些茫然:“我也是覺得很快。”
花蒔看著攸昭這麼迷茫的,便說:“你該不會悔婚吧?”
“不,我為什麼要悔婚?”攸昭問。
花蒔笑了:“那你茫然個什麼勁兒!”
“我不知道。”攸昭搖搖頭,“我總覺得婚姻生活可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花蒔卻好奇:“你想象中的婚姻生活是什麼樣的?”
攸昭說:“就我爸那樣吧。”
花蒔眯起眼睛:“那麼說來,和你想象的不一樣是好事情啊!”
攸昭卻道:“可我已經適應了那樣的家庭環境了,我身邊的人也都是那樣的。我不知道屈荊家裏是什麼樣的,總覺得……有些心慌。”
“哇,昭總也會心慌?”花蒔像是看到什麼稀奇動物一樣盯著攸昭的臉。
攸昭卻沒好氣地說:“人類對待未知事物天然會恐懼。”
“我覺得沒必要啊!”花蒔開解道,“你想想啊,屈荊家裏能比你家還糟嗎?”
攸昭愣了愣:“大概……”
“別大概了,就是懸乎!”花蒔無奈地說,“我看吧,屈荊家很難超越你們家在‘不幸家庭’方麵所取得的成就。”
攸昭想到這個,便灌了一口苦酒。
花蒔又說:“我看你變了。”
“變了?”攸昭有些訝異。
“你以前談起婚姻是很豁達的。”花蒔說,“還說什麼丈夫出軌無所謂,隻要不影響財產就行了。要是鬧厲害了,就直接離婚分家產,也不算虧。現在倒什麼‘人類對未知事物帶著天然恐懼’這樣的屁話都說出來了,這還是你嗎?”
攸昭被他這麼一提醒,也覺得對:“是啊,確實沒道理。”
說完,攸昭倒在花蒔沙發上,下定了決心:就這樣吧。
就這樣和屈荊結婚吧。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攸昭忽然麵紅了——一定是因為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