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體統啊!”屈爸爸臉紅耳赤,“就在廁所裏啊!”

屈媽媽卻說:“法律規定了在廁所裏麵一定要拉屎嗎?就你老頭兒多事兒!”

屈爸爸是個有脾氣的,但也不敢在老婆麵前叫板,隻得按老婆說的拿起筷子低頭吃飯。

洗手間裏裝著一麵鏡子,攸昭的雙手便撐在鏡子上。他身上還穿著嚴肅端正的白襯衣,嘴裏卻咬著“戰衣”,雙眼看著鏡中身後的男人大汗淋漓的樣子。

因為汗水,那信息素的氣味變得更濃鬱了。

攸昭完全無法招架,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

——屈荊也是如此。

攸昭哼哼兩聲,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連忙羞慚不已:“發什麼神經?你爸媽還在外頭呢!”

屈荊也覺得自己很荒唐,卻又無法自已,擦了擦額前的汗,說:“他們能理解的。信息素濃度太高這種事情……”

攸昭喘著氣,回頭看屈荊:“難道你以前也經常這樣?”

屈荊又拿起洗手間裏配備的紙巾,替攸昭拭擦:“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攸昭那個弄髒了的地位被屈荊碰觸,便立馬顫抖起來,忙說:“我、我自己可以……”

“誰汙染、誰治理。”屈荊扶著攸昭軟綿綿的腰,說。

過了一會兒,屈荊和攸昭人模狗樣地走了出來,但身上還是散發著奇異的氣味。屈爸爸冷哼了一聲,說:“你們這個洗手間上得夠久的呀!”

屈媽媽卻道:“人攸昭不是不舒服嗎?當然會久一點。”

屈爸爸卻說:“那怎麼連咱兒子也一起上呢?再怎麼不舒服,都沒有倆人一起上廁所的道理!”

聽到屈爸爸這麼說,攸昭的臉上立即露出更為羞慚的顏色,低頭說:“晚輩確實是太失禮了……”

“沒事兒,沒事兒!”屈媽媽安慰說,“你現在身體可好些了吧?”

攸昭在裏頭已經把不舒服的衣物脫下了,還發泄了一番,當然就舒坦了,便點頭答:“謝謝阿姨,我現在好多了。”

這一頓飯,原本吃得還可以的。就因為上了這一趟洗手間,回來屈爸爸就給臉色看了。攸昭便相當後悔,隻怨自己怎麼那麼沒有忍耐力,險些搞砸了大好的生意。對麵可是客戶啊!他怎麼能中途去“上廁所”呢?

晚飯之後,四人便離開了包廂。屈媽媽拉著攸昭的手,和藹地問:“你是開車來的嗎?”

“嗯,是的。”

“不過你不舒服,要不讓兒子送你回去吧。”屈媽媽說。

“不、不用了……”

屈爸爸也說:“對啊,我看他現在舒服得很。”

攸昭的臉又一下漲紅了。

這下誰都不好接話,倒是屈荊拍了拍攸昭的肩膀,說:“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