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花村采訪記)鮮花永遠盛開!(1 / 3)

2020年是決勝全麵建成小康社會,決戰脫貧攻堅之年。從2019年底,我就把第二年的寫作計劃早早定了下來,一定要寫一部有關新農村建設題材的作品。

可是計劃是定了下來,怎麼實施呢?又寫什麼呢?我從小生長在城市,沒有任何農村生活的經曆,寫農村題材的作品,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是,扶貧攻堅,美麗鄉村建設,這些名詞和取得的成就,每天都在身邊發生,出現在各大媒體之中,讓人難忘,令人激昂。

這是時代的主旋律,這也是激動人心的決戰時刻。麵對這樣一個時代命題,身處在這樣一個時代洪流當中,作為一名文學創作者,在場者,參與者,不應該缺席,也不能缺席!一定要交出一份呼應時代命題的文學答卷來!

當時,在選擇創作原型地的時候,我研究了很多,最後選擇了現在被人們譽為花村的美麗鄉村,白銀顧家善村。

因為她離我很近,就是我們這裏的村子。也是因為她從2016年底以來,從根本上發生了巨大變化,這變化,讓她成為了全國最美鄉村,成為了全國各地遊客,慕名前來遊玩的旅遊樂園。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什麼改變了她?我很好奇,也很興奮,遂把花村顧家善村,定為了我的創作原型地。

花村顧家善村依黃河而居,綠水青山,自然風光秀美。可是,她之前卻和全國絕大部分鄉村一樣,落後,貧困,寂寞,單調,缺乏活力,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空巢留守村。年輕人都離開了村子去了城裏,留在村裏的都是老人。

城市的誘惑,讓鄉村成了一個想起來就能勾起淡淡鄉愁,回去卻又不願再重新麵對的地方。

以前我看過一位從鄉村走出去的人,在網上寫的一段話說:“鄉村生活有一種深刻的悲劇,但這悲劇並沒有強烈的戲劇感,而是一種單調的重複,悄無聲息的流逝,默默的衰敗。”當時看完這段話後,我對傳統意義上的鄉村,內心深處也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農村的衰敗荒蕪,無疑成了那些離開農村,已經變成城裏人的鄉村娃的痛了。

所以,我就將更多的筆觸,放在了主人公歸去來這一主題上。將主人公田蓉蓉,定位成了一個靠知識改變命運的高知女性,重新回到家鄉,回爐重造,經曆磨難考驗,最後又蛻變重生的故事。

作品聚焦於新農村建設,扶貧助農,發展鄉村旅遊這一主題,以一個年輕高知經濟學博士兼網絡文學作家的女性視角,從一開始的非自願被“騙”回鄉,從抵觸到接觸,再到被鄉貌鄉親鄉情所觸動,自願留下來為美好家鄉而奮鬥,用女主內心的轉折過渡,來表現人在時代大潮中,如何重新定位自身價值體係的這一命題。

創作過程中,我幾乎是住在了顧家善村。從2019年的年底,到2020年的7月,長達7個多月的時間,我從一個不懂農事、花事的門外漢,到漸漸明白了如何搭大棚,如何種花,如何釀製農家醋,甚至了解了中國農民為什麼至今任然貧困的深層原因,以及國家為什麼要堅決打贏這場脫貧攻堅戰背後的籌謀與決心,這些都是深入采訪之後,才逐漸明白的。我才知道,唯有把根深紮進土裏,才能真正貼近生活,貼近人民群眾,感受到時代的脈搏,寫出中國好故事來。

建設美麗鄉村,脫貧攻堅,這些政治符號的背後,其實深埋著的,是中國農村最深的痛。

如何把它通過文學作品,深入淺出地表現出來,我想還是應該從人的角度去切入,寫人心,人性,寫人在大時代的變化中所經曆的那些小事,通過對時代新人的群像描摹,以及人物命運和精神麵貌發生的巨大變化,展示出美麗鄉村建設和脫貧攻堅政策是如何深入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