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女人,怎麼出手這麼狠?”隻是開個玩笑,她竟然動手打人。雖然一個女人的力氣不足以造成什麼傷害,不過這絕對是尊嚴問題。
“亞澤,你說的那個姐姐就是現在的這個姐姐嗎?”一個聲音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僵持,然而這句話並不是對麵前的這兩個人說的,似乎是對著虛空內的誰在說話一樣。他是之前獨自在院內玩耍的孩子,大概是九歲,穿著上好麵料的服飾,可見這家人對孩子寵愛有加。雖然現在是春天,不過並不是放風箏的時節。男孩看了看雅美,帶著些敵意。“亞澤說他不喜歡你呢。”
雅美並不計較,蹲下身來與他平視:“所以你也不喜歡我,是不是因為你經常和亞澤在一起玩?”
女子的柔和以及身上的母性讓孩子一下就忘記了之前的敵意。尤其是失去了母親的孩子,對於比自己年長的女性多少還是存有好感的。男孩點點頭:“亞澤會陪著我,有他在我就不會覺得孤單。可是亞澤說很怕你,所以姐姐不要在這裏了。”
“你叫什麼名字?”
“英彥。”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櫻井良逸現在是完全摸不著頭腦,兩個人就像是在打啞謎一樣。
“良逸,你先出去,這裏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以後我會和你解釋的。”她沒有抬頭,隻留給了他一個頭頂。雖然第一次聽她叫自己的名字,櫻井良逸也沒有心思去開玩笑。因為她的語氣中帶著絕對的嚴肅認真。
等到他離開之後,雅美才開口:“你若是和亞澤在一起的話,你會死掉的。亞澤已經不應該陪著你了。”她說著,伸手拉住了男孩手中的風箏,風箏的一頭,是男孩,另一頭,是比他稍小一些的孩子。
“亞澤經常和哥哥一起玩風箏是麼?你已經不能和哥哥一起玩了,你會害死他的。”她開口,卻是對著小一些的孩子說話。孩子隻有六歲的模樣,像是做錯了事一樣低著頭。
“亞澤沒有錯的,是亞澤一直陪著我。所以請姐姐放過亞澤吧,我雖然不知道姐姐是誰,不過亞澤沒有做錯事。亞澤沒有我的話,會哭的。”男孩說著,哭了起來,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一般那麼傷心。他在心中比誰都清楚,弟弟本已經不該在存在於人世了,然而他也還是眷戀著弟弟,就像是弟弟眷戀著他一樣。而此時,已經分不清,是誰離開誰,誰才會哭。
“對不起,我必須這麼做。”雅美低聲說著,也不知是在同英彥道歉,還是同亞澤道歉。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灰紫色的劍,向著亞澤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