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陵微微點了點頭，道：“逍遙居的消息果然靈通。的確如此，荀齊的信上也是這麼說的。”
“那……東方兄的意思呢？你還是決定要與荀齊合作嗎？”白玥瑤直視著東方陵，每一個問題都是那麼耿直，根本不給東方陵逃避的機會。
東方陵皺了皺眉，避開白玥瑤的目光，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你看一下荀齊的信吧。”東方陵沒有正麵回答白玥瑤的話，將桌子上的信和圖紙都遞到了白玥瑤的麵前。
白玥瑤接過，展開信閱覽過裏邊的內容，然後再看了一下圖紙，不禁笑道：“果然是武器設計圖的條件。”
“實不相瞞，在荀齊還在南秦之時，我便與他達成了合作，隻是不曾想，變故如此之快。”東方陵如實將與荀齊的合作告訴了白玥瑤。
“我知道。那段時間你有意無意避著擎王府，我便料到了。”白玥瑤淡淡一笑，“其實這很正常，身為一個國家的上位者，自然要一切為國為民著想。”
“原本想著有了這些武器，假以時日，北湘國也可與赫國、南秦並列，成為強國。”東方陵失落一笑，“終究是想多了。”
白玥瑤很明白東方陵的想法和決定。
如果有了這些武器，北湘國的地位便會有了明顯的提升，也無需看他人臉色行事了。
而今計劃趕不上變化，赫國有意攻打南秦，根本不給北湘國成長的機會。
若是南秦真的敗給了赫國，那時的赫國將再無敵手，北湘國又能安穩到幾時？
“荀齊的出兵速度，也在我們的意料之外，可見他此次對南秦的誌在必得之心。”白玥瑤歎了口氣道。
東方陵緩緩抬起頭，從白玥瑤的眼中看出幾分擔憂，不禁多了些許意外。
她一向十分自信，對一切事物都有著獨特的信心，是那種盡在掌握的自信。
而今日，他卻從她的眼裏看到了迷茫和擔憂。
可見如今的南秦，怕是真的負擔不起新的戰事。
“玥瑤，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大可跟我說，我願意幫忙。”東方陵突然道，目光真誠。
白玥瑤略一沉吟，隨後道：“若是秦霄出征，我打算隨軍。對這場仗，南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赫國想要吞並南秦，也沒那麼容易。”
東方陵聞言，從她的眼眸裏，似乎又看到了往日的自信色彩。
“我來找你，其實也不想讓你為難。”白玥瑤正色看著他道，“想來你也想的很清楚，若是赫國勝了，北湘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處，荀齊的目標是一統天下。”
“我知道。”東方陵道，“我之前一直猶豫要不要跟荀齊合作，便是擔心的這個，我怕最後落得與虎謀皮的下場。”
白玥瑤微微點了點頭，見東方陵考慮得很透徹，便對接下來的談話更加有信心了。
東方陵躑躅片刻，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有些遲疑要不要說出來。
白玥瑤看出他的為難之色，笑著道：“有話直說便是，這裏也沒有外人。”
東方陵抿唇，目光逐漸變得深邃，緩緩道：“上次南秦與赫國之戰，北湘國迫於內政，無法給南秦提供幫助。這次，卻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