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翰並未多想,點頭道:“自然可以。”
秦修翰說著,看向旁邊的齊公公,客氣道:“勞煩齊公公了。”
“殿下言重了,奴才這便去取。”齊公公退了下去,將那兩道假聖旨取了過來。
秦修翰讓人將假聖旨給眾人傳閱,隨後道:“諸位大人皆是我朝重臣,想來對聖旨並不陌生。這上麵的玉璽,一看便知是假的。”
姚國公捧著手裏的假聖旨,點頭道:“不錯。這印璽的印泥,以及底部文字的間距,皆與真玉璽有所差距。”
姚國公一向看不上秦修翰,所以得到他這番話,秦修翰心裏十分高興,底氣也足了很多。
花容走到姚國公的麵前,朝著假聖旨看了過去,撇嘴道:“我倒不太能看得出來呢,我覺得差不多啊。”
“花學士入朝不久,自然不熟悉聖旨了。”昆明素不冷不熱地看了眼花容,言語間的不屑意味很是明顯。
昆明素寒門出身,位列禦史台,一向看不起那些憑借家世而平步青雲的紈絝子弟。即便是對花容,同樣很是不滿。
花容對昆明素的態度絲毫不在意,淡然一笑:“昆大人所言極是。既如此,便請太子殿下將真玉璽取出來,給在下見識一番,如何?”
秦修翰一聽這話,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眼底的鬆懈之色也消失不見,反倒是滿滿的淩亂。
原來花容要他拿出那假聖旨,是在為此做鋪墊!
真玉璽早已不翼而飛,他若是拿出那個假的,豈不是坐實了偽造聖旨之人是他?
秦修翰的心慌意亂,旁人雖然看不出來,但根本逃不出秦霄和花容的眼睛。
二人對視一眼,彼此了然。
花容眉頭微蹙,盯著秦修翰的眼睛:“怎麼?太子殿下很為難?”
原本眾人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秦修翰的遲疑反應,卻是惹來了眾人的懷疑。
眾人不禁紛紛傳遞眼神,開始揣測秦修翰推三阻四的原因。
黎太後微微眯起眸子,沉聲道:“太子,你在猶豫什麼?莫非先皇的玉璽出了問題?”
“沒有,玉璽並不在議政殿,我交給太子妃保管了。”秦修翰立即回神,將事情轉移到白芷堇的身上,她得知消息,一定會想辦法解救他的。
花容好似就在等他這句話,當即道:“太後不必著急,在下已經派人去了東宮,想來太子妃很快便會帶著玉璽前來了。”
秦修翰臉色愈發冰冷,狠聲道:“花容,你算計本太子!”
“算計?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花容笑得冷傲,那高揚的眉,盡顯風騷不羈,“諸位也都看到了,在下什麼也沒做啊。”
秦修翰有苦難言,看了看那些目光詭異的大臣,有些不知如何反駁了。
這個時候,說得越多,錯得越多,花容顯然早已挖好了坑,就等著他自己跳進去。
所以很明顯,這玉璽丟失,與花容脫不開關係。
如今,他隻能寄希望於白芷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