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兩個小太監扛著一個用大紅錦被裹著的女子,來到秦爾惠的麵前。
張公公一臉莫名地看向秦爾惠,愣了愣:“這是?”
秦爾惠將事先準備好的回答說出來:“陛下見慣了宮妃的侍寢習慣,來點特殊的,自然更容易得到聖寵。”
張公公一聽,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連連點頭:“流年姑娘所言極是啊。小人明白了,這便領著人將貴人給送過去。”
“如此,便有勞張公公了……哦不,是張總管。”秦爾惠微微福身,奉承道。
張公公聽到這個稱呼,當即笑得合不攏嘴:“流年姑娘放心,讓太子妃靜候佳音吧!小人這便去,告辭。”
說著,張公公便拿上了敬事房的令牌,領著小太監,扛著美人便朝著皇帝的寢殿而去。
秦爾惠站在原地,目送著幾人的身影,唇角勾勒出一抹狠辣無情的笑意。
荀齊不是喜歡白玥瑤嗎?若她已然是殘花敗柳,他可還會喜歡?
還有擎王府,因著白芷堇對白玥瑤有救命之恩,竟然開始對秦修翰有了支持的態度。長此以往下去,她哥哥的大業還有什麼希望?
起初她想著與荀齊聯姻,借助赫國的力量,幫助哥哥奪位。可現在,幾乎毫無可能了,既如此,她自然要另作籌謀。
過了今晚,白玥瑤或許會一屍兩命。而擎王與白家,自然會將這份恨意記在皇帝頭上。
按照她的計劃,此事一旦徹查下去,東宮必然跑不了,屆時秦修翰的太子之位,無疑也會岌岌可危。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哥哥的機會便來了。
思及此,秦爾惠唇角的弧度加深,抬手拂了一下耳邊的碎發,提步離開。
隻是在她不經意間,那個動作碰掉了耳朵上的紅寶石耳環。
燭火下,寶石的光彩閃閃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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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深邃靜謐的夜色中,奔騰的馬蹄聲伴隨著風,呼嘯而過。
城外的小道上,一道騎著快馬的身影疾馳而過,兩旁是極速倒退的樹影。而遠在天邊的月亮,卻是始終掛在夜空中,為他照亮著前方的路。
風越來越大,烏雲遮住了月色,一滴雨水打在地上,滲入泥土中,消失不見。
秦霄一襲青衫,策著快馬,直奔京城,可突降的雨水卻是阻礙了他歸去的速度。
今日下午,他一收到花容的飛鷹傳書,便立即趕回來了。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今晚的宮宴,她會出事。
雖然他已經傳書給花容,讓他不要帶她進宮,可還是無法放心,決定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八百裏的歸路,即便是他的千裏馬,也需要五個時辰。
他後悔不該與她置氣,不該負著氣離京,更不該不給她寫信。
“駕!”秦霄不敢再想下去,猛抽馬鞭,心慌隨著時間流逝,而愈發濃烈。
玥兒,一定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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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三刻,皇宮。
夜色淩冽,滴滴答答的雨點敲打在窗戶上,發出一道道有節奏的聲音,伴隨著風聲,好似一支大自然的交響曲,清新獨特。
不知過了多久,白玥瑤悠悠轉醒,最先感受到的是後頸傳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