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上位的皇帝開口，他終於批複完最後一份奏折，丟下朱筆，用手支撐著額頭，輕輕地捏了捏眉心。
在花子柒出事的問題上，他的人已經查出了一點眉目。
難怪這段時間花子柒對他的態度總是有點不對勁，雖然依然恭敬，可他總覺得在這份敬畏之下藏著一種隱蔽的仇恨。
原先還以為是自己多疑，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容昀那個男人。
關於容昀的死，在這個世界上，若說知曉其內幕的人，除了眼前這個嫡親姐姐，便無第三人了。
可是他想不明白，一心助他登上皇位的親姐姐，為何要翻這件陳年舊賬？此案若是傳開，他這個皇帝還如何毫無劣跡的做下去？
秦華映已然站在這裏近兩個時辰了，她知道皇帝是為了花子柒之死，才找她進宮的。
秦華映聽到秦灝的聲音，唇角斜起，長時間不動的她，表情略有幾分僵硬，卻依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們都不願為妍兒報仇，我作為她的母親，自然不會讓害死她的人逍遙法外。”
秦灝聞言，微闔的雙眼抬起，失望地看著秦華映：“殺害嘉妍的凶手不是已經死了嗎？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那個什麼祁彬不過是一把刀罷了，背後真正指使他的人，才是殺害妍兒的凶手！”秦華映冷聲道。
秦灝一怔，眉頭緊皺：“照你這意思，是知道了背後之人？”
“沒錯。”秦華映眯起眼眸，對上秦灝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咬牙道，“這個人就是白玥瑤。她與妍兒一直不和，當初更是為了修翰……”
秦灝對秦華映給出的答案一點都不意外，眼中的失望更為明顯了，打斷她的話：“夠了，此事早已過去，也有了定論，你再如此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況且即便一切如你所言，也不該將主意打到貴妃的頭上！”
秦灝的冷厲態度，讓秦華映愣住了，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大笑了起來。
“陛下果然是有了一國之君的樣子了。”秦華映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涼涼地道，“當初我與母後百般籌謀，做盡一切你身為太子不可做的事情，為你掃平各種障礙。可如今，你登上大寶，不但政權難以獨掌，就連自己的外甥女，你都護不住。”
秦灝沒接話，深沉的眼眸閃現幾分往日的回憶。
在他做太子的這些年裏，秦華映的確為他做了很多，他也很是感激這個長姐。可這些事情若是時不時掛在嘴上說，聽多了也是十分逆耳的。
秦華映憶往了一番，而秦灝卻是一言不發，隻是這臉色，愈發凝重。
秦華映也是在宮裏長大的人，自然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尤其是對上位者的察言觀色，更是有著獨到的見解與敏感。
“其實我這麼做，對陛下來說，也是有利的。”秦華映眼見著秦灝要翻臉，話鋒突然一轉。
秦灝臉色一變，收斂些許冷意：“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