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實我看得出來。”李雪慧手指攥著裙擺，像是有些緊張，抬頭看了一眼陳寧，繼續道，“她挺喜歡你的……我，也喜歡你。”最後幾個字，說出來有些急促。
隨後，她手輕輕捂住胸口，感覺到心髒加速的跳動，幾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表白很困難。
等待答案的時間也是比較煎熬。
陳寧手中牙簽掉在地上，該來的還是來了。看著慧姐緊張的臉色，心中隱隱有些不忍。
他直視著李雪慧，淺淺吸了口氣，讓自己不那麼緊張，說道：“我也很喜歡慧姐啊。”語氣淡然，真誠，而且親切。
可是……
感覺不對。
李雪慧心慢慢揪緊，鼓起勇氣，想要再說些什麼。
沒等她開口，陳寧便說道：“我有個姐姐，從小的時候就夭折了，我都沒見他。父親有時候就說，假如姐姐還在的話，有她看著我，估計也不會惹那麼多事情。要是她活著的話，比慧姐還要大兩歲。慧姐一直很照顧我，就像親姐姐一樣……”
說到這兒，李雪慧插口道：“不過，我不想把你當成兄弟。”
“那難不成還是姐妹？”陳寧略做醞釀，開了個玩笑。
他發現，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而且李雪慧的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笑意，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旋即流露出更多的傷感，迷人的眼睛中多了一層水霧。
片刻的沉默。
陳寧不知該說什麼。
這是他很在乎的女人，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自己。
見到她傷心，心中也是有些愧疚。
李雪慧笑了笑，道：“可不可以給我一支煙。”
“慧姐？”
“兄弟，要一起吸煙，一起喝酒啊。”
陳寧遞過香煙，幫她點燃。
李雪慧抽了一口，便咳嗽出來，手指顫抖中香煙掉在地上。
陳寧忙繞過茶幾，輕輕拍著她後背。
李雪慧將香煙撿起，還想繼續抽，陳寧將香煙奪過來，注意到她眼眶已經變得紅潤，忙從茶幾抽出紙巾幫她擦拭。
“不……”李雪慧隻說出一個字，眼角淚痕便滑落。
她扭過頭拒絕陳寧幫忙，用手輕輕摸了摸眼角，將香煙撿起，撚滅，道：“好嗆。”
“你還要再抽麼？”
李雪慧搖搖頭，說道：“還是紅酒比較適合我。”
“……”陳寧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沉默不語。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接受慧姐對自己感情的話，對她很不公平。
李雪慧站起身來，回頭看著陳寧，眼眶仍然紅紅的，她說道：“好姐妹，姐姐累了。”
“那慧姐早些休息。”陳寧無力的歎了口氣，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
李雪慧站在身後不遠處，說道：“這兩天工作比較忙，失態了。你別放在心上。”
陳寧笑了笑，告別後，離開小區。
李雪慧疲倦的坐在沙發上，眼眶再一次紅了，而後抑製不住的哭出聲來。
她也很想要抱住對方的肩膀，勸他留下。
也想在他麵前哭鬧，展示自己的脆弱，希望他改變心意。
或者纏著他……
可是那都不是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