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那張明晃晃的笑臉出現在了華悅腦海之中,單純明媚,陽光可愛的她,與自己完全就是兩個世界裏的人,華悅手一緊,將那發卡狠狠的攥入了手中。
她絕對不容許朱曉曉搶走唐朝,無論是人還是心,她都要!華悅死死的攥著手裏的發卡,仿佛把它當成了朱曉曉的脖子一樣,恨意橫生。
今天陽光出奇的晴朗,安妮忙碌在辦公室內,為了競標的事忙到頭昏腦漲,她此時最強大的對手竟然還是唐氏,安業本來實力就不足以和唐氏競爭,現在又不知根知底,這個渡假村娛樂項目,分明是很想得到手,卻又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電話在百忙之中忽然響起,安妮不耐煩的接了電話語氣很煩躁的說:“我不是說有什麼事都不要找我的嗎,葉經理沒在嗎。”
秘書的聲音猶豫的響起:“不是,安經理……是華悅小姐非要我把電話接給你的辦公室,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商量,還說你要是接了,絕對不會怪我的。”
“她?那接過來吧。”安妮很好奇,華悅會有什麼事情來找自己,說起來倆人似乎毫不相幹的樣子,她將電話轉了過來,靜了靜心思,等著華悅開口。
“喂?安小姐嗎,我是華悅,我知道你很忙,忙的是渡假村的計劃,如果你肯信我一次,我到是願意幫你這個忙,但是……你也得幫我一個忙,華悅如是說著。
“什麼忙?你不是唐朝的女朋友嗎,你憑什麼讓我來相信你這一次?”安妮顯得毫不信任。
“憑朱曉曉,這個籌碼夠不夠,安小姐,我知道她和葉先生是以前的戀人,您上次讓安業出事,也是因為她,這個女人害了你那麼大一次,難道你就不想報複麼?華悅不慌不忙的說著,她料的中,安妮肯定會鬆口。
“她?你要怎麼報複她?她又怎麼得罪你了?”安妮好奇的問著。
“在電話裏說多不方便,如果您有空的話,不如我們見麵詳聊如何?”華悅索性發著邀約,安妮僅僅是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與她同去的,自然還有葉之清,華悅沒有親自露麵迎接,直到到了包間裏,安妮和葉之清才看到了已經等了好一會的華悅。
茶座裏燈光環境幽雅,華悅穿了一身休閑的長裙,本來就漂亮的身段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頗有些書香美人的樣子。
葉之清呆怔了一會,被安妮狠狠的暗下踩了一腳,才回過神來,安妮知道華悅漂亮是自己沒法比的,但是心裏還是不舒坦,若不是因為她和自己統一戰線,她才懶得見華悅。
無論處在什麼樣的陣營下,女人的嫉妒心永遠都是來的這麼不分場合並且風雲殘雲,不過安妮也是個能忍下氣的人,入了坐之後,嫣然一笑:“我們來晚了。”
“沒有,百忙之中能衝空,是你們給我麵子。”華悅趕緊把安妮給捧了上去,因為她目前還不是很想和這個女人翻臉。
互相過了幾句客氣話,雙方便直入主題了,整個過程葉之清一直都在沉默著,他知道安妮的目標其實也是朱曉曉,可有一個商業機密的問題在這,他不得不去服從她的蠻橫的狡辯。
葉之清在長達三個小時的沉默之後,獲得了三個任務,一個是把今晚的飯錢給結帳了,再個是與安妮一起送華悅回片場,還有就是……負責再約朱曉曉出來一次。
前兩個任務是安妮對華悅的客套,最後一個任務,才是全部的重點,葉之清知道,朱曉曉不會拒絕自己,因為她……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良。
幾天之後,葉之清撥通了朱曉曉的電話,聲音是一慣的疲憊落魄:“曉曉,你下班了麼,能不能和我出去坐坐,和上次一樣,就是聊聊天而已。”
“啊?又坐?”朱曉曉把包收拾好,夾著電話很納悶的想,最近葉之清怎麼情緒這麼低落,難道是跟安妮吵架了,還是怎麼了呢?
“曉曉,我想跟你要個東西,就是那年我畢業的時候,學校裏發的紀念冊,我記得我放你那裏了,最近有場同學聚會,我想拿來看看,之前沒好意思跟你要……”葉之清淡淡的說著。
朱曉曉恍然,原來他這次約見自己是要帶東西的:“恩,好吧,那我一會回家拿了東西再去跟你彙合吧,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你不趕時間吧?”
“不趕,你有空就可以。”葉之清覺得自己很殘忍,可他不得不這麼做,安妮在旁邊一臉不悅的看著他,但是她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掛了電話,葉之清逼迫自己狠了狠心,路是他自己選的,現在不是跟人犯心疼的時候,他對不起朱曉曉已經不是一回半回了,這一回!也豁出去了吧!
朱曉曉急急忙忙的趕回家,從櫥子頂的大箱子裏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找到了那本紀念冊,紀念冊上的葉之清年輕的意氣風發,那時候他是屬於她的,那時候,她還在做著和他天荒地老的夢,而一轉眼見,已是物是人非了。
朱曉曉小心翼翼的將紀念冊裝帶黃皮袋子裏,換下身上的職業裝,又拿了包出了門,葉之清約的地方是一處會所,他說自己晚上有局在這裏,所以不想走遠了,朱曉曉沒多想,也就同意了,反正那地方離她家有直達公交車,並且也不遠。
朱曉曉到達目的地時,天剛剛擦黑,葉之清已經點好了菜在等她,她心裏雖然別扭,可不得不裝著無所謂的樣子拿著東西走了過去。
此時另一邊,剛剛與華悅一起吃完飯的唐朝從旋轉樓梯上下來,正好看到了朱曉曉遞給葉之清東西的這一幕,華悅適時的擋住了他,既然已經看到了,就沒必要看的太清楚了。
“親愛的,我們走吧。”華悅攔過他的胳膊,笑容滿麵的說著。
她隻是借機裝迷糊轉移開唐朝的視線,然後帶著他離開,以製造誤會,讓他認為朱曉曉是和葉之清私下交易過什麼東西了而已。
果然,伺候一路上,唐朝一直心事重重,華悅知道是得計了,於是很善解人意的提出自己要回家休息,讓唐朝好好休息之類的,唐朝也沒有反對。
華悅看著唐朝的車絕塵而去,一向平靜的眸子頓時就糾結了,他的鬧心,他的不高興,全是為了朱曉曉的,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如此強烈的情緒轉換,可是他為了她,即使是生氣,也是讓她嫉妒的不能自己的。
朱曉曉,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輕易的饒過你,這一次,一定要讓你付出慘烈的代價不可!
幾天之後,唐氏企業竟然丟了渡假村的案子,這讓一直穩操勝算的全體員工都有點反映不及,一向霸氣的企業,這次也會失利?
唐朝和一幹董事人等黑著臉從現場回來,氣氛幾乎濃厚到了一種不可阻止的爆發前期,就連一向平和的唐米和陳易,都顯得那麼的不高興。
每個人都掛著一張幾乎黑到透的臉,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就被關上了,連秘書室都沒有通知來記錄會議,大家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公司出了內奸,文件被出賣,還是唐朝手裏的那幾份幾乎已經被定稿的,所以項目被安業搶走,一切似乎都已經明朗的不能再明朗了。
唐朝終究還是一念之仁,力排眾議的阻止了報警的提議,拍著桌子說:“內部的事內部自己解決,要是這點事都做不好,傳出去不叫人笑話!”
眾董事不歡而散,惟獨有唐米和陳易微微的鬆了口氣,他們從心底還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的,朱曉曉看起來,怎麼都不像是那麼一種人。
不知不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左右,這一個月裏,朱曉曉幾乎是把所有的黴都倒了一圈了,先是把會議文件弄錯,被人狠狠的給批評了一頓。
再是屢次遲到,一年的全勤獎金一去不複返,惆悵的讓她心疼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是腦子不夠用了還是怎麼的,她竟然在一次對外會議上,將咖啡潑了客戶一身。
這次,連唐朝都怒了,寫檢查,扣工資,已經不能再起到懲罰的作用的時候,苦不堪言的朱曉曉最終被調入了最累最苦的公關部門去了。
空調開到二十五度,外邊的炎熱程度已經讓人懶得挪動步伐了,好在大樓內,還絲毫感覺不到酷暑帶來的煩悶,隻是不能開窗戶的日子,顯得與世隔絕。
朱曉曉一直胸悶難受的直惡心,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家為了省電不開空調,結果導致了中暑的緣故呢,入夏以來,似乎一直都這個樣子了。
今天大樓內氣氛顯得格外的嚴肅,因為,自從那次唐氏一直緊跟的一個項目,被安業以微弱的優勢給取勝了之後,就一直鬧的人心惶惶的,是誰泄露了標底,公司是不是有臥底,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空前的緊張裏。
唐朝辦公室內,麵色陰黑的唐朝差點把桌子給掀了,按照時間來看,泄露標底的時間和朱曉曉會見葉之清的時間是那麼的吻合,怪不得他們那次會見麵,原來不僅僅是單純的老情人會麵,還包括了那麼多他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到的利益問題在裏麵啊!
“陳易,讓阿七去調查泄露標底的人到底是不是朱曉曉,要是她的話,我絕對不會輕饒這個女人!”唐朝冷冷的開了口。忍了那麼久之後,他到底還是私下做了這個決定。
“你太果斷了,你心裏已經給曉曉下了一個定論,何必還讓阿七去調查,這種本來就毫無根據的事,你指望會有什麼結果?”陳易一把攔下阿七,示意他別添亂,看著阿七很識趣的退出辦公室之後,他才苦口婆心的繼續勸著。
“那個女人給了你和唐米什麼好處,值得讓你們一直這麼維護她不可?”唐朝口氣不善。
陳易趕緊擺手:“你可別衝我來,我隻是說實話而已,反正,冤枉一個人很容易,你好自為之吧,這事我不會管,因為我知道我也管不了,我隻是希望,你不要為自己所作所為後悔就是了,接觸到標底的人,不止是朱曉曉一個人。”
“出去,我不管你到底被灌了什麼迷魂藥,此時此刻我隻希望你能閉嘴,然後從我麵前消失。”唐朝和陳易在交涉這件事好幾天之後,終於鬧崩。
陳易氣急敗壞,鐵青著臉從這次不愉快的會談之中再度甩袖離去,他簡直對唐朝不可理喻的疑心病覺得莫名其妙!朱曉曉到底是欠了他什麼了?自從春天開始,他就一直處處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