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展風寡不敵眾,寧博雅實在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於是咬了咬牙,握著拳頭,就一副想上前的樣子。
歐陽柔見她這副模樣,趕緊攔住她,在她耳旁小聲嘀咕,“你瘋了,那麼多人,你上去管什麼用。”
“可是……”寧博雅皺著眉,這時忽然想到什麼,扭過頭,對著歐陽柔的耳朵小聲說:“你快出去跟雷迦烈打個電話,記住,他的電話是137********。”
也對,一會展風被打趴下,丁月池下一個該對付的人就是阿雅了。
“好,我記住了,那你一會兒要小心。”對於擁有過目和過耳不忘本領的歐陽柔來說記這麼幾個數字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好。你快去。”
於是,歐陽柔假裝出一副十分恐懼的模樣,大喊:“哎呀,阿雅,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不敢看了……”她一邊驚慌失措地喊著,一邊跑了出去。
來到門外,歐陽柔迅速掏出手機,撥出了腦子裏那串數字。
可是手機響了很多下都沒人接聽。
快點接電話啊,快點接電話啊!歐陽柔在心裏使勁呐喊著。但是手機那邊的主人聽不見,她接著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而就在此時,展風被幾個人製服著,退出了病房。
歐陽柔頓覺不妙,連忙跑過來,可是還沒靠近那病房門口,就被兩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大哥,拜托了,讓我進去……”歐陽柔故作可憐地想博取對方一點同情。無奈對方都是專業訓練過的,鐵石心腸的很,不僅不讓她進,而且還毫不憐香惜玉地推了她一把。
歐陽柔向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她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身,看著像狗一樣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男,怒火衝天地衝上去,“放我進去,不然雷迦烈來了,有你們受的!”
無奈對方是丁月池的手下,他們隻認丁月池,不認雷迦烈。看著衝上來的歐陽柔,再次把她給扔了出去。這一次,她摔的更慘,屁股和後腦勺生疼。
這邊,幾個黑衣人把展風打的終於站不起來後才收手,其中一個領頭用腳踩住他的手背上,惡狠狠地說:“臭小子,就你也敢冒犯夫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隨後,帶頭的男人給身後的兄弟使了個眼色,兩個留在門外看守,其他統統進了病房,並且反鎖上了門。
在聽見房門‘哢嚓’鎖上那一刻,寧博雅的心髒也跟著哢嚓了一下。
看著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一臉蔑視模樣瞅著自己的丁月池,心裏說不害怕是假的。寧博雅警惕地看了看圍著自己而站的黑衣人,吞了吞唾沫說:“你們想幹嘛?”
丁月池看著她走過來,站定在她麵前,神色輕蔑地瞟了一眼她的腹部後,語氣滿是鄙夷地說:“別以為懷了我們雷家的骨肉,你就可以登梯子上天了。”
寧博雅冷笑,“我從來都沒有以此事引以為豪過,反倒是你們一天天提醒著我,若不是你們提醒,我真不記得自己肚子裏還懷著這麼個--小雜種!”
寧博雅看著丁月池,把最後三個字的發音咬的格外重。
丁月池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手起手落,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寧博雅的臉上。
“啪”一聲,把寧博雅打的耳朵一陣嗡鳴。
寧博雅被激怒,捂著右臉,目光冰冷地盯著她,“果然是一丘之貉。你跟雷迦烈一樣都是人前人模狗樣,背地裏連隻狗都不如。”她覺得自己罵的一點也不過分,如果不是有這麼一位仗勢欺人,自以為是的可惡母親,又怎麼會生出更加可惡變態的兒子?
“你……”丁月池指著她,氣得良久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人……快點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綁到床上,快點給她灌藥。”
她的兒子肯定是中邪了才會看上這麼一個女人。丁月池真是被氣得肺都快炸了。
回國半個月,整天連兒子個影都看不見,一問才得知,雷迦烈每天除了公司就是醫院,心裏早就沒她這個當媽的了。
所以今天來醫院,她不為別的,就為拿掉這個女人肚子裏的懷子。
這種女人的血脈怎配注進他們雷家後代的身體裏--
丁月池一聲令下,圍著寧博雅的幾個黑衣人立即上前,製止住她的身體,輕而易舉地就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給摁倒在了床上。
接著,就見為首的那個頭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裝有土黃色液體的瓶子,伸手捏住寧博雅的下巴,逼迫著她張口嘴,下一秒,把瓶口對準了她的嘴巴--
寧博雅被嗆的嗚嗚叫。
瓶子幹淨後,那頭頭把空瓶子往旁邊一扔,轉首看向了丁月池。她此時坐在沙發上,就像一個正在觀看表演的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