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去那?”寧博雅愣住。

“是的。我已經再三向他們經理確認過了,真的沒有再見過他。”歐陽柔語氣肯定說。

“嗯,柔柔,先這樣,我回頭再跟你聯係。”掛斷電話,寧博雅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她記得清楚,是安傑親口告訴她把簡迪送回了皇冠夜總會。

可如今皇冠又說沒見過簡迪,那就是安傑在說謊。

難道簡迪已經……

寧博雅不敢繼續往下想,不可能,不可能,她神經質地搖著頭,告訴自己,簡迪一定還活著,一定不會有事的。

“什麼?”丁月池突然火冒三丈,“少爺還被那個女人刺傷過?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你們沒有一個人通知我?”

“是少爺特意吩咐讓我們瞞著您。”

蘇吉月添油加醋地把寧博雅行刺雷迦烈的事情描述了一遍後,故作委屈地繼續說:“夫人,自從那個寧博雅住進別墅後,更是無法無天,仗著少爺對她的寵愛,竟想著法子鬧騰我們,整天把別墅鬧得雞飛狗跳的……”

丁月池都快聽不下去了,若不是剛才親眼目睹了寧博雅的惡劣‘德行’。她都懷疑今天是愚人節,蘇吉月在編故事騙她呢。

可是她實在想不通精明強勢的兒子怎麼會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而且還是一個多次要置他於死地的女人。

“去把少爺叫來!”

她必須把這件事情問個清楚。看看那個寧博雅到底給她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片刻後,雷迦烈推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精巧的點心丁月池雙臂環胸,見他進來,把頭往一旁一扭,擺出一副‘我現在很生氣的樣子。’

雷迦烈心知肚明,無奈地勾了勾嘴角,在她身旁坐下,打開手中的盒子,拿出一塊蛋撻,遞到她麵前,“是你最喜歡的藍莓口味。”

“你就不想跟我解釋點什麼?”丁月池突然轉首看著他,滿臉怒意。

“先吃口再說。”雷迦烈不溫不火地把蛋撻遞到丁月池的嘴邊。

丁月池真要被他這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氣瘋了,奪過他手中的蛋撻,扔到茶幾上,正顏厲色地看著他,“快點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為什麼三番五次要殺害你,你還把她留在身邊,而且還讓她懷了你的孩子?”

“媽,你別聽下人們在那添油加醋。”雷迦烈摟住丁月池的肩頭,輕笑著,不慌不忙地說:“你不是一直嚷嚷著想抱孫子嗎?現在成了準奶奶,應該高興才對。至於其他事情,你就別過問了。難道你還不了你兒子的辦事能力?”

“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身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丁月池說著就伸手去解雷迦烈身上襯衣的扣子。

“那是一個誤會。”雷迦烈阻止住丁月池的手,漫不經心地說:“小傷,早就好了。”

知子莫如母,丁月池知道自己拗不過他,改變不了他的主意,但是這次無論如何,她是不會同意那個女人繼續留在她兒子身邊的。

“烈,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讓那個女人做我們雷家兒媳的。包括她肚子裏的孩子,即便真的是雷家的骨肉,我也不能接受!”丁月池語氣堅定給雷迦烈下賬。

“好,好。”雷迦烈明顯在敷衍,“你回國都十多天了,難道放心我爸爸一個人在美國?”意思是快點回美國去吧母親大人。

“你……”丁月池氣的不知道說啥。

“先不陪你聊了,我晚上約了客戶。”雷迦烈起身,整了整衣角,然後探身在丁月池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媽,我做事有分寸。像這些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一會兒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丁月池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因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就沒人能改變。

以前她為有這樣有主見有城府的兒子感到自豪。可是如今,她覺得他的專一,篤定就是一根筋。

不行,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犯糊塗,把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丁月池從手提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過來三樓找我。”

片刻後,門被打開,一個身形結實挺拔的男人走了進來,漆黑清冷的目光看著沙發上的丁月池,來到了她麵前。

“夫人。”

丁月池蹙著眉頭,妝容細致的臉上布滿慍怒,“你現在立刻去徹查一下那個寧博雅的身份背景。”

男人垂下眸子,遲疑了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