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睡了,不想吵醒你,所以就自己進來了。”雷迦烈搖搖手中的鑰匙,漫不經心地說。

也就是說門裏麵那個反鎖隻是一個擺設?那她明天一定要在裏麵安裝一個門插。

見雷迦烈朝她走過來,寧博雅警惕地問道:“你想幹嘛?”

“寧博雅,你好歹是法律係畢業的學生,就不能問個有水準的問題?”雷迦烈說著脫鞋上床,一把攬過她的腰,把她拖到懷裏,繼續教導說:“你這裏現在懷著我的孩子,我是孩子的爸爸,你是孩子的媽媽,雖然沒有結婚證,但我們也算是半對夫妻了。你以後能不能別再用那種敵對的眼神看我,用那種陌生語氣跟我說話?”問他來幹嘛,當然是摟著她睡覺了。

夫妻?寧博雅聽著怎麼覺得這麼可笑。拋開其他不說,他剛才可還讓她給他送那個來著!

見她不說話,雷迦烈扳過她的身體,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寧博雅,你說為什麼你一直想殺我,而我還特別想靠近你。”

有病唄!寧博雅心裏這麼想著,嘴上可沒敢這麼說,隨口應道:“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雷迦烈伸手刮了刮了她的鼻尖,“答對一半!”

寧博雅不解。

雷迦烈解釋,“是愛上你的身體!”

寧博雅不以為然,“你不怕我半夜拿著刀殺你?”

雷迦烈吻上她的耳垂,呢喃:“我知道你是不舍得讓自己當寡婦的。”

寧博雅把頭扭到一旁,避開他的引誘,“雷迦烈,我現在的一切是都在你的掌控中,沒有反抗的餘地。但是不代表我沒有要殺你的心!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一天盼望著你死!”

原本體內燃著的欲-望在聽到她這幾句生狠的話語後徹底熄滅了。雷迦烈放開她,坐直身,麵色冰冷地警告:“寧博雅,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一直不殺你,不跟你計較,你以為我真是在乎你肚子裏那個孩子?我也告訴你,想要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我根本不稀罕這一個。我現在還留著你,也隻不過是迷戀你的身體罷了。我勸你最好別得寸進尺,挑戰我的忍耐極限。至於你要殺我的原因,你愛說不說,因為結果都一樣,在我沒有玩夠你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寧博雅毫不示弱地盯著他,嘴角上揚,掛著冷笑:“果真如你所說,你是夠卑鄙、無恥的!”

雷迦烈氣急下床,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陰狠地告誡:“若想大家相安無事,你就好好伺候著老子。不然我有一千種死法弄你們。”說罷摔門而去。

寧博雅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坍下身子。雷迦烈說的對,她想出一種殺死他的辦法時,他就有一千種弄死他們的辦法。

此刻,寧博雅終於意識到自己上午的決定是對的。要想對付這個男人,就必須學會唯命是從!學會忍辱負重!

雷迦烈走後,寧博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過往,一幅幅畫麵在腦海中閃過,就像演電影一樣,讓她無法入睡。

感覺到有點口渴,寧博雅起身下床,拿著床頭的杯子來到了位於二樓盡頭的茶水間。

摁下燈開關時,寧博雅被屋內的景象嚇了一跳。

雷迦烈仰躺在中間位置的沙發上,周圍散落著幾個易拉罐空瓶。忽來的亮光讓他的眼睛有點不適應,他微微眯起眼,看清門口的寧博雅後,劍眉蹙的更深。

“對不起。”寧博雅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十分歉意地說:“我想接點水。”

雷迦烈唇角勾起一抹諷刺,“你這是學了四川變臉?”一會要殺他,一會又客客氣氣。

寧博雅咬了咬下唇,沒有應聲。端著杯子到飲水機旁接了杯溫水後,又客客氣氣跟他弓了弓腰才離開。

回到房間,寧博雅大口喝了幾口水後,像是下了一個什麼決心似的,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把杯子一放,從櫃子裏找到一條夏涼被拿著來到了茶水間。

茶水間的燈沒有關,雷迦烈剛又打開一瓶,正往嘴裏灌著,眼角餘光瞟見門口的身影,停下來,抬眼望去。

“夜裏涼,我怕你著涼,所以……”寧博雅沒有說完,直接上前,正要替他蓋好被子時,雷迦烈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那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寧博雅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咬著嘴唇有點不知所措。

就在下一秒,雷迦烈把她拉入懷中,低頭狠狠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