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人稱呼夫人,嚴林一直記得稚月星淑當年臨行前對她說的那句話,當下躬身行禮,
“淑姨。”
一句話,全場的人嚇了一大跳,稚月星淼更是目瞪口呆隨即厲聲大喝,
“大膽。”
但他這外強中幹的喊聲隨即被稚月星淑打斷,
“大什麼膽,我讓他喊的。”
這一句話毫無疑問是肯定了嚴林的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那中年男子此時跟隻鬥敗的公雞一樣,滿心不悅但一句話也不敢說,再看高進宗,此時此刻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畫眉也是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稚月星嫻喜歡嚴林,但表麵上誰也看不出來,就見其對嚴林道,
“打算走嗎?”
嚴林看了眼稚月星淼和一旁跪著的三人,笑了笑,
“其實我打算遠處看看嫻兒姐姐,然後將禮物委托門口的人轉送就可以了,我覺得我們目前還是不見麵的好。”
嚴林這話自然是不想幹擾稚月星嫻的正常修行,稚月星淑點了點頭,也不多說話,隻是對嚴林道,
“跟我走。”
同時轉頭交代在場幾個人,
“請二位客人到靈雀小居休息,禮數按副門主級別,若有什麼差池,後果你們知道。”
他口中的兩人當然是畫眉和高進宗,而再看稚月星淑,抓著嚴林的手,瞬間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在場的人無不驚愕。
別說高進宗,就算是那個九段的中年男子,都幾乎捕捉不到稚月星淑的動作,就看著對方消失在了眼前。
而嚴林更是雲裏霧裏,眼睛一花,卻發現自己已然出現在了一間簡單樸素的房屋內。
“這是我的書房。”
稚月星淑不緊不慢的走到床邊,
“坐吧,這裏的書你隨意。”
說完話她便繼續靠著床頭看起書來。也不多說別的話,而嚴林覺得有些尷尬,跟未來丈母娘同處一室,還是個氣場強大的丈母娘,嚴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但嚴林就是嚴林,這種時候就是心態調整奇快,穩心固念一起,便是坐在靠窗戶的一個凳子上,凝練神息起來。
人家看書他練功,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而稚月星淑仿佛沉浸在書海中一般,再無聲息,嚴林甚至連她的呼吸聲都感覺不到。他也不知道稚月星淑想做什麼,但既然人家叫自己呆著,那就呆著好了。
結果還沒過一會兒,就聽得一個熟悉的女聲從外麵傳來,
“娘說給我準備了什麼好禮物?”
跟著是一名丫鬟的回複,
“奴婢不知,夫人說小姐肯定喜歡。”
這聲音,是那個無數次在嚴林腦海中縈繞的聲音,平心而論,這聲音雖然不如吳菲兒和紫蘇,亦或拘魂門的二小姐那般動聽,但在嚴林這裏,這可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
當那聲音的主人蹦蹦跳跳進了屋內,原本活潑的聲音卻突然戛然而止,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沉靜。
稚月星嫻一直在前院陪著爺爺招呼客人,強行做出的微笑幾乎讓她臉都麻了,正這個時候,母親的貼身丫鬟跑來跟自己說,母親為自己準備了一件禮物,讓自己快過去看看。
稚月星嫻好奇之下,便和爺爺稚月星魁告假來母親房間一看究竟,結果一進門,她整個人都癡了。
“娘的這個禮物,滿意麼?”
雖然調侃的話語,但是稚月星淑居然還是一臉死灰的麵無表情,但在她的心中,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小婢女看著了大小姐突然神情凝固,再看見了夫人暗暗搖手,便很乖巧的出門,站到院子門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