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必須要好好學學如何做飯洗衣服。但想法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她第一次出手把自己的一條紗裙洗破,第二次把吳菲兒的衣服洗的變了顏色後,紫蘇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做飯她偷偷試過幾回,切菜切的大大小小,飯菜做的如同嚼蠟,這便直接把她的信心幾乎擊垮,原本此時她還打算試試做飯,結果沒想到被嚴林搶了先。
在紫蘇的回憶中,仆婦們口中的老公們都是不做飯的,於是她覺得嚴林也不會做飯才是,結果到了身邊一看才知道,嚴林的菜切得比張大嬸還漂亮,按類別都擺放在盤子裏。
都還沒開始做,就讓紫蘇生出一種想吃的感覺。
而嚴林展示出自己的廚藝後,紫蘇整個人都看傻了,嚴林做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無比的熟練,看著動作無比簡單,卻是渾然天成沒有多餘的動作,不似館子裏的師傅有時還把鍋裏的菜高高甩起掂幾下。
其實紫蘇沒有去想,就算不是火屬性武者,也能熟練運用神息把火候掌控好,根本不需要像飯館的廚子們那樣還要掂勺來讓菜受熱均勻。
不多時,醋溜藕片、土豆燒肉、小炒肉和西紅柿蛋湯這四道平時常見的不能再常見的菜被端上了桌子。
雖然是普通的菜,但紫蘇一聞那菜香便知道張大嬸論廚藝可比嚴林差遠了,也是受那菜香誘惑,紫蘇隻覺的自己的口水不爭氣的在嘴裏打轉,被她很不好意思的急忙咽下去。
此刻她的心火急火燎的就想對菜動筷子,這種心態連紫蘇自己都不相信,為什麼嚴林做的幾道菜能把她鬧到這般失態。
“傻丫頭,還等什麼,動筷子啊。”
嚴林嗬嗬一笑,招呼紫蘇品嚐自己的手藝,同時從虛空戒中取出母親給自己準備的米酒,給自己滿上一杯。
結果看看一旁的紫蘇傻傻而又期盼的看著自己,便是微笑著給紫蘇也滿上一杯,頓時把紫蘇羞得滿臉通紅,又開始低著頭,兩隻手的手指不停的揉搓起自己上衣的邊角來。
“好吧,師妹,師兄先幹為敬了啊。”
嚴林不是那種會討女孩兒歡心的人,他說話就是實誠,一杯酒說幹就幹了,然後再滿上一杯,其實嚴林後麵還有一句是介紹這是他母親釀的酒,但瞬間想到紫蘇父母雙亡,便住了嘴。
看著嚴林豪爽的幹了一杯,然後鼓勵似得看著她,紫蘇也是終於雙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小口米酒。米酒是吳淑釀的,米質一般,她手藝也算不得頂好,所以這米酒其實算不得什麼佳釀。
但紫蘇卻覺得這酒香甜可口,以前吳馨瑤偶爾帶她去過幾次酒樓,也喝過幾杯酒,但在紫蘇看來,還是今天這米酒最為好喝。
話說紫蘇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不多時竟然將一杯米酒喝光了,似乎是應了那句話,喝酒容易拉近感情。
雖然依舊是害羞,但紫蘇卻聲音大了許多,吃菜也沒有顧忌什麼,嚴林給她盛湯,她也給嚴林盛湯,不知不覺中,紫蘇似乎覺得自己對嚴林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羞怯的感覺。他們似乎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兩個人吃吃喝喝,對飲言歡,紫蘇的一張俏臉也是滿臉緋紅,她今天也是放開了心扉,和嚴林述說著自己的事情,小時候的,跟著吳馨瑤以後的,平時生活中的,直到眼睛一眯,沉睡了過去。
這是紫蘇第一次喝醉酒,也成了她永生難忘的回憶。
這種喝醉酒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