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母親若不顧大局,在你給嚴林救治的時候,她出來說句話你就會精神被擾亂,很有可能引得嚴林體內氣息混亂,但她卻一直沒動,足足等了你三個小時。”
“可她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去救嚴林?”稚月星嫻奇怪了,
“你在這裏的一切其實她都有派人來問我,我都是實話實說的,她知道你和嚴林的關係,所以就打算今天花燈會之後明天一早帶你離開。”
柳朝陽看了後麵,繼續道,
“畢竟你還要進星煌院一段時間。她也是怕你在這裏進步緩慢,再去星煌院會出意外。而嚴林而那兒,她開始是想觀察一下,到底為了你嚴林能做到哪一步,結果可能她都沒想到嚴林肯為你而死。”
這句話說出來,稚月星嫻臉瞬間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舉止也變得有些扭捏,母親搞這種觀察,莫非有什麼想法麼?
看著稚月星嫻情緒明顯起了變化,柳朝陽算是鬆了口氣,補充道,
“我剛才離你遠的時候問過她當時的情況,其實那一刻她不是不想救,是嚴林招數太過於迅猛,那種招數她也沒見過,沒想到出手那麼快,一時沒注意就……”
真相大白了,原來母親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個樣子,稚月星嫻瞬間無語,此時對母親的憤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她怎麼不解釋啊。”
看著焦急的稚月星嫻,柳朝陽不禁啞然,“你跟她多少年了,你見過她解釋過什麼嗎?”
這一下,稚月星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母親應該快要到了,等下見了母親可怎麼辦?自己還有臉去見母親麼?
不管怎麼說,再怎麼怕,該來的總歸要來,聽得輕輕的腳步聲,稚月星淑慢慢的進了屋,來到了嚴林的床邊。
站在那兒俯視著雙手捂臉的稚月星嫻,知道母親在邊上,稚月星嫻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她在等著母親的教訓。
“早點睡吧。”就這一句話,稚月星淑便轉身離去,“我們明早起身。”
“母親。”聽聞此言,稚月星嫻卻是突然問了一句,“我能等嚴林醒過來再走嗎?”
看著稚月星嫻滿臉的期盼之情,稚月星淑毫無表情的回道,
“可以。”
說著便離開屋子關上門,順便把柳朝陽帶了出去。整個屋子便隻剩下昏迷中的嚴林和一臉不敢相信的稚月星嫻,母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稚月星嫻有些傻了。
而稚月星淑也是有著自己的問題,她和柳朝陽來到院中,看著空中的明月,問道,
“屍體處理好了?”
“當然。”柳朝陽回答之後反問,“我想你有問題問我吧。”
“自然,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如果是一般人,用出那種招數之後必然力竭而死,而且是立刻死亡,不像他那般還能有神息運轉。”
稚月星淑疑惑道,
“我仔細的感覺過,可以說,就算你不去用任何方式施救,他也能自己慢慢激活心髒醒過來,隻要他餓不死。我想知道,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小子似乎天生恢複力就強,我訓練過他很多次,但那恢複速度比正常人快上十幾倍,傷口還能自行愈合。”
“如果他的神息走的是水屬性一脈或者木屬性一脈,我還能理解,金屬性怕是做不到吧。莫非他有魔獸體質?”稚月星淑自詡見識廣博,但麵對嚴林這種情況,她是無法理解的,
“不可能,”柳朝陽道,“我對他身體進行過探查,和常人無異,沒什麼不同的。除非他的身體被什麼人改造過。否則隻能說他天賦異稟。”
“算了,不談這個。”不懂得事情,想破了頭也不懂,稚月星淑也不再多說,“嚴林一醒過來我就帶嫻兒回去。”
“你變得好說話了。”柳朝陽看著稚月星淑,在他看來以前的稚月星淑絕不可能這麼幹,以前的她碰到這種情況絕對是先打暈再帶走。
“是小嫻長大了。”稚月星淑看著柳朝陽,原本想說肖嬋悅的事情,但想想還是算了,隻是一想之下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不過你的徒弟以後要走你的老路,倒是我沒想到的。”
說完之後稚月星淑便飄然而去,隻留下目瞪口呆的柳朝陽在原地。這話說的太明顯了,幾乎是以一種默認稚月星淑認可了嚴林。
但是家族事大,人家高高在上的貴族嬌女,地位甚至比肖嬋悅還高,嚴林一個窮小子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父母是種田的,這一說出去配得上人家?
而作為正統血脈的稚月星嫻的婚姻,可就不止是父母點頭就能同意那麼簡單,稚月星家不翻天才怪,貴族家少不了老頑固,那麼到時候嚴林會怎麼辦?想到這裏,柳朝陽是突然大笑了起來。
這是一種無比暢快的笑聲。讓正在房間裏準備休息的稚月星淑冷哼一聲,
“自己的事還沒完,又幫徒弟打上我女兒的主意了,無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