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器成的就挺大的了!”
我一臉認真的看著他,“真的,我現在都老佩服你了!”
說著,我想起什麼,回手一指海洋之星,“這個,這個酒店的風水也是你的傑作吧!”
他沒應聲,隻不經意的點了下頭。
唉呀媽呀,當時我的崇拜感也上來了,再一聯想凶位住著的陸……現在是真不想去合計他,但不得不說,這個地隻能姓陸的住,他能壓得住的,果然是高手啊!
“那你是多大入的門,出道前也像我學的這麼慢麼!”
他漫不經心的吐出口氣,“我是天生陰陽眼,不看陽間人,隻問陰間事,算是可以走捷徑吃這行飯的,所以眼睛很不好,小時候跟瞎子差不多,直到被領養後尋找機會做完手術才好。”
我秒懂,對啊,他叫陸沛的媽是幹媽的,是人家培養起來的風水大師,肯定是有這種先天的一些資本的,而且他眼睛不好這誰事兒我隱約記著我爸說過,嘖嘖,誰像我啊,一殘疾虎瞎蹦躂的。
“我很小就拜香港風水大家為師,主攻風水,後來還是幹媽建議我應該多學多用,國內有個道家師父,後來又去的東南亞多見多聞,做先生,可在看透萬物後歸隱,但年輕時決不能閉門造車,所以,我算是自動入門,師父很多。”
我聽著他的話不停的點頭,“難怪你懂得這麼多,那你會算命嗎,就是看命格!?”
他眼神落在我的臉上,“我不喜看命格,不過你要是想看,我可以給你試試八字。”
我合計了一下,笑笑搖頭,“我這個人喜歡順其自然的,命格不好讓人看得……”
他輕一點頭,“單從相貌看,能看出你命格偏硬的,膚白,是不喜陽光,眼亮有神,又有蓬勃之向,按理說,你應該不會看到或者招惹到髒東西的,隻是這種要化煞的的確本事驚人,你還是盡快的把她的怨氣化解處理了吧。”
我微微咬唇,我哪裏是偏硬啊,我是小鑽石麼,可是,“你能幫我麼,要是,一旦我那個沒談妥她就想找我麻煩啥的,你能再幫我一次嗎。”
誰知道我媽那邊怎麼回事兒啊,經過剛才這一役我心裏特別沒底,對於佟倩倩的戰鬥力我太低估了,以前隻是知道這樣死得厲害,但是不知道怎麼個厲害法,回頭看看,也許她剛死那晚兒就是來找我媽提醒我給她脖子好好縫的,唉,是我又光又電的高興的太早了。
他依舊淡淡的點了下頭,“盡量吧。”
我感激的笑了笑,今晚可算是有件舒心事兒了,“謝謝你了,你真是比那個姓陸……哎,不對,怎麼就你自己下來了,我爸呢。”
“他根陸二好些年沒見了,應該要多聊聊,在房間裏。“
我心裏提起一絲警惕,:“那你怎麼下來了,你是故意來找我的麼?你不會是因為我打了姓陸了一巴掌所以要下來找我說道說道結果看見我……”
“是我準備回去了,正巧,看見你似乎手腳都動彈不得在那站著,開眼後發現有髒東西,這就順便出手幫了下忙,陸二的事,隻要他不張口,那就不需要我過問。”
說著,他揚了一下車鑰匙,“我先走了,回頭再見。”
“好。”
我站在原地沒動,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他雖然看著比較沒感情,但都是有問必答的,而且一開始,在酒店房間還是幫我的,“唉!!秦森!!”我追到他的車旁,敲了兩下他的駕駛室玻璃開口,:“等我有錢了我請你吃飯,還有好多事兒我想請教你呢,情分我都記下了!”
“還是我請你吧。”
他啟動車子,側臉看向我,“你記下我的手機號,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掏出手機顛顛的存下他的手機號,這個必須記,虛心是必備的品質,人家比我強我就應該多取經啊!
“那我有不懂的就請教你,今晚謝謝你了,真的,要不是遇見你我今晚還指不定怎麼背呢。”
秦森抿了下唇角看向我,“不用客氣,其實陸二沒你想的那麼壞,隻不過他為人處事習慣用自己的方法,放心吧,他不會因為一巴掌找你麻煩的,我先走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取回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
“佛頭吊墜,記得麼。”
我睜大眼,“在你那啊,我還以為丟了呢!”
“當年被李叔給一股腦收拾進我箱子裏了,我當時直接帶去省城,家人收拾時還以為是我的東西就一並都收起來了,後來我發現就給夏醫生去了電話確認,他當時已經出國了,就說先讓我保管,我看是開光正物,這些年也一直放在堂上以香薰持,直到我最近回來,本來打算找機會去醫院給夏醫生的,沒想到在福利院遇到你了,所以,我想還是直接物歸原主吧。“
這事兒我爸倒是沒提過,他應該也是忙工作就忘腦後了。
有些激動的看著他,“真沒想到在你那,那我到時候給你去電話,謝謝了!”
他點頭,臨行前有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其實我七年前就覺得你很聰明,不管你做先生的悟性為何,最起碼,你的膽色是讓人欣賞的,再見。”
我有點沒聽懂,在原地悶了半天,“膽色……”
是指的我裝腔作勢的跟那咋呼嗎,就是我害怕我才會這樣的好吧,真正心裏有底的人就跟你似得淡定了!
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我的天,一個小時了,先且不說我這一小時發生了多少事兒,我爸跟人聊什麼呢!
站回石階上我趕緊給媽媽撥去電話,這麼晚她還沒給我電話就說明她肯定在單位了,我必須把佟倩倩這事兒解決明白了,本來我就夠上火的了,那家夥還一天一個花招的跟我玩兒,我折騰不起啊我。
跟以往一樣,都是響了很久才會接通,“葆四?我這正工作呢,你有事嗎。”
“媽,她又來找我了,這回還要咬我!”
我媽有些發怔,“怎麼可能呢,我都念叨過了啊。”
“是不是沒縫好啊,那頭還是亂晃的,媽,這麼多天都火化了吧,是不是火化完就沒辦法再補救了!”
“她還沒化呢,最近她家人好像一直在找你們校領導要說法,所以她就在冰櫃裏凍著呢,不過這裏的冰櫃緊張,館裏也在一直催促她的家屬,應該這幾天就會移走火化了。”
我說呢,“媽,你看看能不能給弄出來解凍看看重新處理一下啊,我覺得不對勁兒的,她還不說話,一直吐血,是不是告訴我得縫合喉管啊!要化煞了,很嚇人的!”
媽媽語氣也有些嚴肅,“我再去看看吧,你放心,就是找她也應該來找我,找你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放下電話抓了抓頭發,還讓不讓我活了!
又等了小二十多分鍾,我爸出來了,靠近我時我發現他身上的煙味很重,不過也透著些微的甜味兒,“葆四,你一直在等我?”
他看見我時還有些驚訝,我點點頭,“不是你讓我等你的麼。”
事兒沒說呢,我怎麼走。
他有些鬱悶的吐出口氣,“我都要被那個大少爺氣糊塗了,上車吧。”
坐進車裏,我看著爸爸老實的認錯,“爸,我不是有意想打他的,我既然知道他是老總的兒子我也知道惹不起,可我就是生氣,他太壞了,還……”
“打得好。”
我愣了,什麼情況?!
爸爸摘下眼鏡揉著鼻梁,“雖然你有錯在前,但是他的手段太過陰狠,你出出氣也好。”
我對爸爸的態度鬆口氣,可姓陸的那邊,誰知道他是不是玩兩麵三刀,反正,這梁子是結下了。
“爸,還有一件事我得求你,千萬,別把這事兒跟我媽講……”
爸爸戴好眼鏡開車上道,“我可以不說,可你臉上還有印子呢,你媽看見了你要怎麼解釋,還有為什麼回家這麼晚?”
“沒事兒,她沒在家,再說,她經常一個多星期不回來的,累極了就在休息室睡,回來也撐死了住一宿就,特別忙,那個,一會兒別忘了給我扔地鐵口。”
爸爸臉色有些僵硬,“既然家裏沒人那今晚去我那住吧,這麼晚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你媽媽就是主意太正。”
我點頭,去爸爸那住一宿也沒啥的,“好。”
對了,你剛剛打陸二一巴掌的時候說他忘恩負義是什麼意思,你幫過他嗎。”
這個,哎,沈叔叔那件事瞞的太累了。
“就是順嘴說的,他在二十九層,我怎麼說不都算是服務過他麼。”
我不想說這個,故意的換了個話題,“爸,你跟那個陸,陸沛聊什麼聊了這麼久啊,一直幫我道歉麼。”
“他的母親就是信雅醫院的院長
我差點就說我已經知道了,“額……是麼,爸,其實你這麼一說我看他也像挺眼熟的,好像,好像小時候在哪見過的。”
“見沒見過都無所謂,反正你們也不會有什麼關係,總之你記得,見他要離遠點。”
“嗯,我知道,那你們就是聊他媽媽麼,那個院長。”
爸爸哼了一聲,“他不知道在哪聽到的消息知道我最近要升副院長,跟曾經的你一樣,質問我是不是跟他母親有事!這是真看我因為你的事跟他低頭了,幾年不見越發的輕狂傲慢!”
我怔了怔,脫口而出,“你們沒事嗎?”
一見爸爸的臉色無比難看,我立刻修正,“我相信你們沒事。”
當然,這也是我最最希望的。
爸爸的車子開的很快,臉緊緊的繃在一起,“他,還有他哥哥,都是我親手接生的,我是跟院長的關係很好,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葆四,但爸爸可以告訴你,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