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
背叛,也隻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粉紅色的房間彌漫著情氣息,一男一女正在那張大床×上做盡那男X女之事。
一場性×事過後,男子緩緩地從女子身上起來,看向在門口愣住的她,剛經曆了性×事的他臉上還殘留著餘紅,帶著刺眼的笑容,溫柔而又有些沙啞地說道:“是不是很難受?你曾經的愛人現在背叛了你,是不是很想哭?不,我給你的報複還不止這些。”
她站在門口冷眼相看,緊握門柄的手微微顫抖著,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卿澄,你真的很惡心。”留下話,打開門,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人生就如一場戲,每天都是現場直播,可笑之極的戲碼常常上演。
一個是自己的弟弟,情同手足,曾經跟在自己身後帶著甜甜的笑容爹裏爹氣地叫著自己姐姐,大大聲說最愛姐姐的人。
一個是自己的情人,昔日與自己說盡世間情話,許偌永久不會背叛自己的人。
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帝開的玩笑而已。
“一切都是騙人的。”她淒笑了一聲,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自己與那個人相遇的地方。
這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遠處的燈光依然閃爍著美麗炫目的亮光,平靜的湖麵倒影著卿雅落寞的背影,現在的心情已不是當初的快樂,這是不是李清照所說的“物是人非”呢。
垂下眼簾,一滴淚滑過臉頰,滴落在湖麵,泛起了一陣陣漣漪,往事好像電影一樣倒帶著,在她的眼前回放著,訴說著她那可笑的愛情。
今天是情人節,一雙雙戀人從她身後走過,戀人間的甜蜜的氣氛顯得卿雅更加落寞孤寂。
月光靜靜地照射在身前的湖麵上,皎潔的月亮在湖麵顯得神秘而又幽美。
美好的這一切,都與她的心情不符。
“很難過嗎?夏卿雅。”夏卿澄從她的身後慢慢地走來,那速度似乎想要給她一點點的壓迫感,他走到她兩米處便停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向我炫耀你又搶了一個我愛的人是嗎?”卿雅頭也不回地諷刺道,“還有,我的名字是你該叫的嗎?我可愛的弟弟。”卿雅故意在“弟弟”兩個字中加重音。
“弟弟?”卿澄冷冷地哼了一句,握緊的拳頭發出“叩叩”的聲音,“你不配當我的姐姐。”
“是嗎?”卿雅聽到卿澄的話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免疫了吧,從那天起,他就不再叫自己姐姐了,就算叫,那也是為了羞辱自己罷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卿雅平靜地問道,想起了以前自己與弟弟快樂的童年。
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的弟弟已經不在了,換來的,隻是為了報複她的卿澄。“是從什麼時候?”卿澄慢慢地走到她的身邊,斜斜地靠在欄杆上,微風吹起他的劉海,長長的眼睫毛一動一動的,眼神透露著迷惘,好像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彷徨。
她這個弟弟從小就長的很漂亮,是的,從來就比她漂亮,而她就像他身邊的綠草襯托著他這朵紅花。
這總讓她覺得自己是撿來的,雖然如此,可她從未因此討厭自己的弟弟。
現在,令她也迷惘了,是什麼,讓他們漸行漸遠的。
“你知道嗎?那個女人隻是為了我們的錢而已,她接近你,是希望能從你身上得到某些好處。”卿澄靜靜地說道,“她可不是拉拉。”
“是嗎?”卿雅淡淡地說道。
她已經對那個人沒有了愛,從那一刻開始,她們的愛,再也回不來了。
“是啊!所以她看見我之後,就突然發生了轉變是不是?嗬嗬。”卿澄低頭笑了笑,繼續說道,“她愛上我了,因為我的樣貌吧,從小就是這樣的了,她想要人財兩得吧。”
卿雅和卿澄好像在聊家常一樣,語氣平靜地讓人覺得可怕。
“我是不會讓她得逞的,嗬嗬,她太天真了。”卿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白皙的手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美麗無比,“從明天開始,她就會永遠的消失了,她的用途已經沒有了。”
“是這樣嗎?”卿雅低下頭,眼淚在眼眶中閃爍,卻並不掉下來。
愛了,恨了,過了,忘了。
所有的回憶,不要了。
突然胸口好痛,就像千斤巨石壓在她的心口,不讓她有一點喘息的機會,冷汗從額角緩緩流下來,伸手抓住身前的欄杆,握緊,想要將自己的痛苦發泄在這根細細的欄杆上,冷汗劃過臉頰,痛苦而迷離的神色充滿了她的雙眼。
“你怎麼了?”卿澄見卿雅一副痛苦的神情,立即抱住想要倒下的她,緊張兮兮地問道,“你心髒病發作了嗎?藥在哪裏?你忍住,我現在打120,你一定要忍住。”
卿澄在她身上找來找去,卻始終找不到藥瓶,害怕的神色在他眼中顯出。她已經斷藥很久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發作的,沒想到,會因為愛,而斷送自己的命……
她看了卿澄最後一眼,便慢慢地合上了自己的雙眼。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