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眼前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像是古人的穿著:廣袖無風自動,金色的長發在空中肆意的飛舞,耀金色的眼瞳直直地注視著自己,是那麼璀璨叫人移不開視線。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認識你就足夠了。”
猶如古琴般悅耳的聲音響起,不過夏不語現在可沒心情注意這些。她眉頭微皺,心中暗道我又沒見過你,你怎麼認識我的?無聊。夏不語翻了個白眼之後終於注意到一個重要的事情,她驚訝地撫上自己的嗓子,再度開口:“我可以說話?!”
“無需驚訝,在夢中你當然可以說話,不過我能力有限隻能解開一點封印,等你醒來你可以借助別人的聲音說話,但是還是不能讓你恢複嗓音...”
說到這,他的語氣中竟帶了些愧疚之意。夏不語挑挑眉,這倒是個有趣的人,自己能不能說話他倒關心起來了,夏不語壞笑了一聲:“你也無需介懷,反正這是我自己的事,不過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的話那就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吧,我可不想跟一個自己都不知道長什麼樣的人說話。”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好吧,反正以後還要與你見麵,總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遮住視線的霧氣漸漸散去,帶露出他的麵貌之後夏不語愣了一下,喃喃:“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你...”
那人仿佛被夏不語這句話驚住了,一閃身便出現在夏不語的麵前,麵色激動,伸手就抓住了夏不語的雙肩,弄得夏不語有些生疼:“你記得我?!你記得我?!”
夏不語當然不懂他的情緒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激動,隻感覺他抓得越來越用力,肩膀越來越疼。夏不語忍住肩上的痛冷聲說道:“放手!”
那人愣了一下,夏不語趁他愣神的瞬間掙脫了他的束縛,揉了揉傷處有些氣憤地對他說:“不能因為你帥就為所欲為哦,很痛誒!”
他的確很帥。金色的頭飾鏈由發間的兩旁向額頭中間靠精美異常;耳釘是一個六芒星形狀,中間的紅寶石閃閃發光;金色的長發沒有太多裝
飾,隻戴著一個太陽形狀的發冠;留海幾欲遮住整個額頭,耀金色的眼瞳中帶著絲絲慌亂,白皙的皮膚不知為何透著淡淡金光;身著黃白相間
的長袍,外袍的邊緣兩側各垂掛著一串金色的太陽吊飾,搖晃起來碰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響聲,精致得不似凡間俗物;腰間係著一條白色腰帶
,上麵繡著朵朵金色祥雲,每朵祥雲中間還點綴著一顆耀眼的紅寶石,散發著淡淡紅光;衣袍上的大片太陽繡圖更是活靈活現;腳上蹬著一雙
白色長靴,上麵繡著朵朵小塊金色祥雲,似乎他現在就可以騰雲而去。一眼望去,他雖然滿身金光璀璨,卻沒有那種庸俗的珠光寶氣,反而讓
人覺得,太陽神降臨了。
他聽見夏不語說的那句話,臉竟泛紅了,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了要將你送回去,不能再拖了!”
語畢,他口中開始念著快速地什麼,與此同時,以夏不語為中心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六芒星法陣。夏不語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在完全昏迷過
去的那一刻恍惚中她好像又聽見了那人的聲音,他說:“無論如何,請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幸福,至少要比從前幸福,還有,我是耀。”
耀...夏不語在心中默念一次,便陷入了沉睡...
等意識再回複之時,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和疼痛感也隨之而來,夏不語再粗略地感覺一下:肋骨有兩處斷裂,腦袋也有一些傷痕像是被重物碰撞而成的,全身上下也能有多處刮傷。此時,血已經開始不斷地向外流了,夏不語心中頓時感到她的處境絕對是處在生死邊緣。如果是在陸地上她也不必如此,可偏偏夏不語現在卻是身處水底!夏不語一咬牙,強忍著陣陣襲來的昏睡感和身上多處傳來的疼痛感拚命向上遊。她知道,現在能盡快向上遊一分,就是多一份生的希望,不管怎樣,她可不要不明不白地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