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別哭......”朝暮隻見自己的父皇艱難的撐著眼睛,又看向走到床邊的朝陽,“陽兒啊,父皇,怕是以後不能照顧你們了,要靠你來照顧暮兒和你們的母後了......”
“父皇......”
“孩子,從今以後,你便是朝國的王,咳咳咳......父皇要你們發誓,不管何時,定要以天下蒼生為先......”
突然間外麵一陣躁亂。
“交出印璽!”
這個聲音......怕是沒人比朝暮更熟悉的了。
朝暮回頭,望著黑壓壓的禁衛軍前持劍而立的人,緩緩轉身站起,“二皇兄......”這是要,造反嗎?
“父皇,兒臣懇請您將玉璽交於我,否則今日你們誰都別想活著走出這龍騰苑!”
“我看今日到底是誰不能從這活著出去!”朝陽一把拿起父皇寢宮中的弓弩,五箭齊發射向禁衛軍,刹那間佩劍出鞘,直指朝初。
“陽兒......別......殺他......”朝帝說完這句話,也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祿年九月三日,朝國皇帝——朝遷——駕崩”
刹那間,公公的尖叫聲傳遍皇宮。
“混蛋!!!”朝陽紅了眼。一腳踹向朝初,一手扳住朝初的胳膊抵在後麵,讓他跪著麵朝百軍,另一手持劍架在他脖子上。
“你還有心嗎?皇!弟!”
“重要嗎?有誰在乎過我有心嗎?為何你從小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背四書五經可以學武,而我卻隻能對著太傅背治國之道,父皇母後從來不問我喜不喜歡,難道就隻有我沒有心嗎?!”朝初滿臉嘲諷的看著天空,這本不該是一個十幾歲孩子該有的眼神。
“今日,我本就沒打算活著出去,我雖半點武功不會,但你們也休想踏出這龍騰苑半步!”
“明明是父皇逼我學治國之道!為何到頭來卻讓你去做一國之主?!我不甘心!就因為我不是父皇母後的親生骨肉嗎?”
一直在一旁跪握著朝帝手默默流淚的靜舒皇後突然站起,衝向朝初。
啪——
“你給本宮住口!”
“初皇兄,你困不住我們的。”朝暮緩緩走向朝陽,跪在朝陽身後。
“初皇兄,可還記得軍王令?那是父皇調動戰軍的令牌。戰軍今日剛剛守疆歸來,就在皇宮外,隻要我現在燃起這鳴鏑,你便困不住我們了。”
“哈哈哈哈哈!父皇還真是偏心,這國泰民安之際,花費金銀無數建起鐵甲戰軍,隻為保護你!昏庸之帝!讓我白白敬重十幾年,白白讓我叫了他十幾年父皇!”
“我殺了你!”朝陽氣的一腳踏在朝初的背上,抽劍刺向朝初的脖頸。
朝暮撲上前拉住朝陽的衣角,她不想再失去親人了。
“陽皇兄,我求你,放過他吧,畢竟,他一直是暮兒的皇兄,再說了,陽皇兄一直都不願待在這皇宮之中,也不懂治國之道,初皇兄想當皇帝,就給他當好了。朝國,不可滅。”總是說,人都是在一瞬間長大的,那麼朝暮就是在這一刻長大的吧。
“初皇兄,這皇帝你來當。放陽皇兄,母後和暮兒走,出宮們我便告知武伯伯七日之後將軍王令交於你,我們也找個偏遠之地遠離朝堂,這國家便是你的,替父皇好好看著這片土地,可好?”
朝陽抬起腳,將父皇的玉璽扔在朝初旁,帶著靜舒皇後和朝暮離開。
那時,朝暮不過五歲多,回頭望了望趴在地上的朝初,想著但願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可是她錯了。
他們出宮不過兩日,武家一府一夜間血流成河,軍王令落入朝初手中,朝陽一行在梅嶺被追殺,獨留下朝暮。